成瑾想也不想地回答:“没有。”
“……成安乐!”
成瑾委屈道:“我有几斤几两,我失忆了尚有自觉,你不比我更清楚?”
皇帝恨铁不成钢:“你都没听朕是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不了?!”
“你都说是关乎社稷苍生的大事了,指定不是我干得来的……”成瑾嘀咕着,见皇帝要动怒,急忙改口,“你说你说。”
皇帝懒得和他绕圈子,径直道:“你再无知,也该知道‘美人计’。耶律星连是狼王最得用的大将,难得你能迷住他,就好好把握,使出浑身解数把他牢牢哄在你的温柔乡里出不去。想来这是你的看家本事,朕没为难你。”
成瑾感受到他话里话外的傲慢轻蔑,心里难受,脸上也挂不住,许久没吱声。
耶律星连等在皇宫外,见成瑾出来,殷勤地迎上去:“阿瑾。”
成瑾没理他,低着头绕过去,钻进马车。
耶律星连不动声色地跟进了马车,让车夫回去皇帝赐给他和成瑾的府邸——如今暂且挂着“成府”的匾额。
一路上没说话,回了后院,耶律星连才皱着眉头拉住成瑾:“又怎么了?”
成瑾不看他:“没怎么,我累了,休息会儿。”
耶律星连问:“皇帝跟你说什么了?”
他一提,成瑾就又想起皇帝轻视鄙夷自个儿的态度,想起别人也都那样看待自个儿,难堪至极,闹起性子甩开耶律星连:“没什么,不要你管。”
耶律星连立刻又抓住他,使了劲,抓得他手腕疼。
“你变心了就直说,少在这跟我甩脸!”
“我没……”
“我原没想要你,是你三番五次地招惹我引诱我,我没逼过你。如今你想过河拆桥?”耶律星连怒道,“我就该让你死在王城,只有死人才不会骗我抛弃我,我早该知道!”
顾念起过去种种,成瑾顿时气弱,讪讪道:“我什么都没说,你少编排我。哎呀,我不是不愿和你成亲。你听我的和谈,我很高兴。只是不必将咱俩的事儿弄上台面。到底是断袖,说出去没脸的事儿,好多人笑话呢,原该低调。”
耶律星连一字一顿地拆穿他:“你不是嫌断袖没脸,而是嫌容貌丑陋、恶名远扬的我让你没脸。若是方孝承,你恐怕会得意到敲锣打鼓。”
他忍了一路。这一路上,每每他在人前亲近,成瑾就会流露出不堪其扰的尴尬神情,忙着偷看周围人的反应。
成瑾被说破心事,不敢正眼看他,只心虚地高声道:“你少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