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也想不明白啊。”成瑾纳闷道,“你给我说清楚,否则我再不给你机会。”
方孝承见他面露不悦,无奈道:“我那时不知你的好,就……就以为我不可能喜欢你。”
成瑾不学无术、刁蛮任性,方孝承怎么想都觉得自己不可能喜欢这么个徒有漂亮皮囊的草包,想来想去,就想岔了,觉得自己喜欢的是和成瑾相像的太子,加上幼时与“太子”那番影响他一生的来往,他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就……
成瑾琢磨了半天,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你嫌我不够格被你喜欢?!”
是这个意思,但方孝承不敢承认,装没听见。
见他默认,成瑾勃然大怒,掀开被子,狠狠踹他:“滚!”
方孝承不滚,反过来趁乱抱他:“我错了,我——我那时候不知道……”
“你知道个屁!”成瑾挣扎着骂道,“滚远点!你还嫌我?我还嫌你呢!滚!”
方孝承任他咬挠捶踹,死皮赖脸地抱住不松手,等成瑾累了不动了,躺那怨愤地喘气时,见缝插针地劝:“你没吃饭,就没力气了,要不吃点东西,就能多打我一阵。”
此乃兵法三十六计之声东击西。
成瑾不可思议地看他,好半天,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
声东击西失败,方孝承继续厚着脸皮装聋。
成瑾没力气再和这个不要脸的闹,静静躺着。过了许久,突然,肚子叫了起来,这可真不是时候,成瑾恼羞成怒,又想发火,可实在没劲。
“吃点东西吧。”方孝承抓紧时机,“不吃饱,哪有力气寻死?”
成瑾:“……”
虽然说者别有用心,但不无道理。他此刻已经饿得肚子有点疼了,却还没死,若要绝食而亡,一定要很久,得多难受啊。
“好,我吃。”成瑾道,“你给我毒药,我吃完就服毒。”
“这不可能。”方孝承道。
成瑾怒道:“那我继续绝食!”
方孝承轻声回忆:“我有一回,至少五天没吃饭,没死。”
成瑾在心中暗自盘算:方孝承能饿五天不死,自个儿算他一半,至少也得饿三天才死。
这才饿了三顿呢……
方孝承暗暗观察他犹豫动摇的神色,道:“厨房烧了酸笋鸡。”
成瑾默默地吞下本能分泌的口水。
方孝承继续报菜名,每道都是光听名字就觉清爽开胃会口中生津的,听得成瑾饥肠辘辘,胃疼起来,可又不愿丢面子,仍犟着,死死抿嘴。
方孝承见时机差不多了,去把八仙桌挪到床边,叫春桃将饭菜送进来。
成瑾闻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