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孝承听完那番话,怔了怔,思索片刻,叹道:“倒也是。”
成琏:“……”
是你祖宗!
他就该知道,方孝承但凡脑子没点儿毛病,也就不会被个成瑾迷得五迷三道!
成瑾与方孝承达成共识,双双看向成琏。
成琏忍着怒火,强颜欢笑:“孝承兄你也陪他胡闹。可这事儿岂能胡说?”
成瑾问:“真不是?”
“真不是——”成琏忙补道,“我的意思是,真不是你乱想的那样!你当然是父王的亲儿子。”
他腹诽:都很蠢,怎能不是亲的。我才不是……等等,成瑾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难道是在“声东击西”?其实怀疑的是我的身世?!
成琏一时惊疑不定,面上却仍旧镇定。
成瑾观察他一阵,想了想,向方孝承分析:“他年轻,我出生时还没他,想来问他是白问。”
“……休得胡言!”成琏急道,“你就算不想为父王操办丧礼,也不必出此下策吧?”
成瑾却问他:“你急什么?我不是他的亲儿子,你该高兴。瑞王府的一切就都是你一个人的了。”
本该是这个理,但成琏不甘心。他忧伤道:“哥哥一直都想错我了,我心里始终视你是这世间最亲密无间的人。”
“我才没空想你,倒是你想太多。”成瑾冷漠地移开目光,对护卫道,“我没事儿了,你们可以把他扔出去了。对了,你们在那墙下面撒满钉子,再掉下来,就让他好好儿享受。凭他是世子或玉皇大帝,非请擅闯便是贼寇,怎么都活该。”
“哥——”
“吵死了,快堵住他的嘴。”成瑾补充道。
护卫堵住成琏的嘴,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侯爷的眼色,然后将人往外拖走了。
方孝承无声地叹了口气,将目光放到成瑾的身上:“抱歉,惊扰到你了。我这就吩咐下去,日后更严加守卫。”
“谁知他会发这种癫。世子也给他做了,我爹……他爹也死了,若没意外,他办完丧事就能袭爵了,还来骚扰我,恐怕是打我祖母娘亲留给我的钱财的主意。”成瑾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儿,咬牙切齿道,“做他的春秋美梦吧,我遗嘱都写好了,若不幸,我都给阿琰和春桃!”
方孝承欲言又止。
成瑾写遗嘱的事儿他知道,遗产分配的具体他也知道,说起来这不吉利,他也绝非垂涎钱财,只是……只是里面没半句提到他,他很失落。连谷音都能分到一条狗。那狗还是他向陈侍郎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