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是季节的季,玺就是玉玺的玺。”
几个小孩子迷惑地眨巴着眼睛:“玉玺是什么啊?”
“玉玺就是……”季玺想了想,解释道,“在末世没有开始之前,很多个百年前,我们的国家是由皇帝统治的,玉玺就是皇帝的印章,只有盖了玉玺的文件才能代表皇帝的命令。”
“哇哦。”其他人异口同声地发出崇拜的声音,“听起来好有趣,好厉害的样子。”
戴昌亭听得津津有味,又问:“季玺哥,你知道的好多啊,你能再多跟我们讲讲外面的故事吗?”
“外面的故事?”季玺沉吟了一下,想到以前迟淼也跟他聊过类似的话题,当时他绞尽脑汁想了很久,可惜迟淼说他讲故事讲的很烂。
他说:“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也和你们现在差不多,一直呆在一间房子里,不能出去,我当时最大的愿望就是出门看看,因为我觉得实在太无聊了,你们会觉得无聊吗?”
“不会呀,这里有很多我们的小伙伴呢,而且外面的世界太可怕啦,还是这里好。”
“好吧。”季玺道,“我家人的说辞也和你们差不多,外面太危险了,他们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我。”
季玺奇异地与这些孩子们拥有了共同语言,因为即使他们身处两个世界,但童年境遇竟然惊人的相似。
“是的。”戴昌亭小大人似地说,“我想鱼哥一定会很赞同的,他保护了我们免受饥饿和死亡的威胁,呆在这里是个明智的选择,被他选中也是我们最大的幸运。”
其他人都点了点头。
季玺发现这些孩子对余承远的概念有一种奇怪的信任,或者用“信仰”这个词更为合适,就连迟淼也是,即使他离开了这个地方这么久,他依然由衷地认为余承远是个十分难得的好人。
他发现戴昌亭嘴里一个词有些特别——“选中”。
这让他隐隐约约感觉自己摸到了一些也许能揭示真相和解答他心中疑问的线索。
季玺问:“你们都是怎么到鱼哥这边来的?他选人的标准是什么?
戴昌亭说:“我是在路上乞讨的时候遇到鱼哥的,他当时给了我一块完整的米糕,我特别感动,差点抱着他的腿哭了,但他只是摆了摆手就走了。后来,有一天他问我要不要过来,他会给我一个住处,而且再也不会挨饿了,我很高兴地同意了。”
另一个名叫“徐晓”的男生说:“我也差不多,但我是自己找到鱼哥的。当时我饿的快死了,而且得了严重的流感,完全没有力气。我听说附近有个好心人,就想来试试看,谁知道鱼哥一见到我不仅给我治了病,还安排我住下了,他一直说我特别幸运,因为我去的时候刚好有一个人走了,空出来一个床位,否则他只能爱莫能助地看着我死在他店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