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祖母总同我说,要少玩些手机,瞧你们一个个的,都活成了科技的奴隶,我相当不以为然。
我生于1985年,相比于今天来说,那还是一个相当和平而原始的年代,靠着努力学习和还算不错的大脑,我考上了高等科学院,后来成为了一名专攻生物学的博士。
那一段时间,我目睹着人类对科学的探索越来越深入,各种新奇技术如百花齐放,层出不穷。不得不说,那是段神奇而令人心血澎湃的日子,你永远不知道你将引领人类通往那条道路,但你无疑知道自己站在时代的交叉口,你拥有以智力改变世界的力量。
这是多么伟大呀。
大约从20年起,我担任了一项秘密研究项目的负责人,也因此改变了我的一生。
也因此,虽我已做了生物学者,却又对物理狂热地着了迷。
他们送来了两位已经死去的科学家,身体由冰柜保存。
我要做的,是复活他们。
起初,我强硬地拒绝了这项要求。
这是痴人说梦,我当时就是就是如此回答他们的。
是啊,人死怎么可能复生?我又不是上帝。
就在那一年,发生了一件震惊世界的大事。
全球变暖,臭氧层被破坏到危险的极值,根据测算,如果我们不能在十五年内解决这一问题,整个人类将会面临灭顶的灾难。
人类是很脆弱的,不用看我们的智慧和技术到底发展到了何种地步,只要一点看不见摸不着的太阳辐射,就能干脆利落地将整个人体的生态系统全数摧毁。
我们没有时间了。
而巧合的是,那两名被送来的已逝科学家在生前,专攻的正是这一领域。
我是个生物学家,我没办法去搞定臭氧层,我对那些东西一无所知。
我所能做的只有一件事。
就算不可能……我也只能试一试。
刚开始的几年内,我们经历了惨痛的失败,我们运用癌细胞、培养组织、使用电击、甚至试图移植大脑,无所不用其极,但最终,都没有成功。
有一句话说,科学的尽头是神学,对此我有太多的感触。
那一段时间,我每天几乎都住在实验室里,与冰柜内的尸体为伴,大脑都是混乱的,做实验做到最后,我开始疯魔般的探寻真理,不断地思考,到底是什么导致了人类的衰老和死亡?为什么生命会自然而然地消减?
究竟是什么,让我们的寿命只有须臾百年间?
我总是想,只有找到了答案,我才能明白如何去复活一个已逝的故人,否则一切便只是徒劳。
科学界当然对此有所解释,衰老是由体内自由基对细胞和机能产生的损伤,就如一台机器用久了就会磨损一样,等到坏的不能用了,自然就迎来了死亡。
这是个好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