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醒了,我带他回去。”站在杨宜身旁后错半步的祁阔说,“他应该什么都不记得。”
男人看向祁阔,眼神中升腾起警惕和疑惑。
祁阔说:“你好,严警官,我叫祁阔,你的导师。”
“你好,请问……”男人说,“我叫什么?”
“你叫严朗。”祁阔站在病床尾部,双手揣兜,和严朗对视,“你曾是一名武警。”
自己叫严朗,男人低头思索,他曾经是一名武警,那他为什么躺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杨工。”祁阔转头对杨宜说,“我和他单独待一会儿。”
“好,他的身体数值没问题,一如既往的健康。”杨宜说。
“好的,谢谢。”祁阔说。
杨宜带学员们离开房间,祁阔走到门口,反锁门,将单向玻璃改成不透光模式,转身看向坐在床上不知道想什么的严朗:“你可以叫我祁哥。”
“祁老师。”严朗说,“你说你是我的导师。”
祁阔皱起眉头,他肤色极白,黄褐色的眼珠眯起来像蛇类的眼瞳,他语气较重地重复一遍:“叫我祁哥。”
“?”严朗愣住,他不明白祁阔为什么执着于称呼,且祁阔看起来非常不好接近的样子。
祁阔站在原地,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不对劲,勉强收住心口的焦躁,说:“你站起来,我带你去宿舍。”
第2章 这是哪
严朗拉开被子,扶着床沿站起身,他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经历过什么,下地一瞬间肌肉脱力差点跪在地上。祁阔一个箭步冲到严朗身旁扶住他,脑子跟不上身体的速度,当他意识到不妥时已然握住严朗的胳膊:“你……”
“谢谢。”严朗抽出手臂扶住床头,试探的向前迈出一步。
祁阔后退两步,离开严朗周围的区域,他拧眉,绷住冷淡的神色。
严朗低头看向祁阔触碰过的手臂,上面留下了湿粘的痕迹,似乎是半凝固的血。
适应行走后,严朗问:“有多余的外套吗?”他全身上下仅有一条黑色短裤,这么走出去实在不够雅观。
祁阔脱下白大褂递给严朗:“先穿这个。”
严朗接过白大褂披在身上,大褂有两个扣子,严朗嫌麻烦没有扣,六块腹肌大喇喇的展示出来,愈发性感诱惑,严朗说:“走吧。”
祁阔素来不爱多管闲事,但敞着胸膛的是严朗,他必须要管一管,于是说:“你把扣子扣上。”
严朗迷惑地摸摸腹肌,说:“扣上热。”
问题是严朗不扣扣子祁阔热,高瘦白皙的研究员先生控制不住蠢蠢欲动的手,他伸出的手臂中途转弯即将收回口袋,被严朗一把抓住。
“?!”祁阔惊住。
“你手心有伤?”严朗握住祁阔的手腕翻过来露出手心,四个月牙状伤口整齐排列,严朗意识到不对劲,立刻松开手,“对不起。”他不记得过往,但他清楚自己的性格不该这样莽撞,他应该更有分寸。
白大褂在严朗身上,祁阔于是双手虚虚地握着垂在身体两侧:“算了,走吧。”他企图忽视严朗身上敞开的白大褂,和对方走动间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严朗跟在祁阔身后走出房间,他的身体素质优越,刚刚的腿软只是因为躺得太久,当下体力已然恢复大半,走路如风。白大褂穿在祁阔身上干净斯文,穿在严朗身上就有些制服诱惑,如果这不是末世,严朗这么穿走在街上,少不了女性往他短裤里塞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