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朗感到心脏胀痛酸涩,仿若被一只手捏成一团又缓缓恢复原形,他搂紧祁阔的腰,让对方更贴近自己,下巴搭在祁阔的肩窝:“我们去洗澡。”
祁阔费力地坐起身,久未亲密的身体有些不适应的疼痛,然而刚踏进浴室就被严朗压在墙壁亲吻,花洒喷吐水珠兜头淋下,盖住欢愉掺杂憋闷的声音。清澈的水流冲去眼角的泪,顺着紧实的肌肉线条冲向地面,破碎的求饶声断断续续,祁阔受不住地挂在严朗肩头,说什么也不愿意配合严朗的动作。
严朗关掉花洒,把眼眸半阖的祁阔捞进怀里,问:“你不是说不够吗?”
“我没说。”祁阔累得脑袋发蒙,拒绝承认自己的蠢话。
“你说了。”严朗说,“你不诚实。”
“那你报警抓我吧。”祁阔破罐子破摔,他腰部酸疼,哪管什么真善美的道德品质,哼哼唧唧地服软,“我好困,你亲亲我。”
严朗不明白困和亲亲有什么必然联系,他凑过去亲昵地吻在祁阔耳侧,牵着对方走到床边,两人一同倒在床上,盖好被子,关灯睡觉。
早晨九点闹钟响起,严朗闭着眼睛翻个身,还没等他开始日常的赖床表演,一向准时起床的祁阔一把将被子蒙住脑袋,顺便把严朗一起蒙进被子里。
相反严朗不是很困,时间线收束计划今天正式落地,严朗将乘坐穿梭机回到2087年6月5日,这但凡是个人都不可能安心睡着。
严朗钻出被子,慢腾腾地坐起身倚着床头,伸手把祁阔从被子里挖出来,毛绒绒的脑袋来回蹭研究员的脸。
祁阔硬生生被蹭醒,他梦见他和严朗一起养了条阿拉斯加,巨型毛团摇着尾巴扑向他,狗毛糊了他一脸。
“你嘶……”祁阔坐起身,腰抬到一半,卸力倒进严朗怀里,除了他和严朗的第一次,这是第二次他被折腾到如此凄惨的境地。
严朗将手放在祁阔腰间,轻缓地揉搓按压,他问:“你睡得好吗?”
“还不错。”祁阔眯着眼睛享受严朗的按摩服务,“梦到我们养了一条阿拉斯加。”
“……为什么你觉得我们会养阿拉斯加?”严朗问。
“你想养什么狗?”祁阔问。
“德牧。”严朗说,“或者马犬。”
“你喜欢它们的哪方面?”祁阔问。
“它们是忠诚的护卫犬。”严朗说,“我不在的时候,它能保护你。”严朗捏捏祁阔的腰,不大满意研究员清瘦的身板,“你如果想要帅气一点的狗,杜宾也可以。”
“原来你想要个弟弟。”祁阔开玩笑道,“哎呦。”腰间被小心眼的狼犬掐了一下。
“起床吗?”严朗问,“一会儿有人来敲门了。”
祁阔不想起,奈何再拖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他坐起身,踩着拖鞋走进盥洗室。严朗站在床边叠被子,这是他最后一天待在地下城,将被子叠整齐,被单铺展,他环顾四周,小小的叹一口气,他白纸一片地来,不携分毫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