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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廷顺着许先生的力道松开手,把那支已经打空子弹的枪交给了他。

    许先生收好枪,走了出去。他在外面叫道:“医生!”

    很快就有人进了房间,查看南廷手心和尾巴上的伤口。他们用的药刺激性很强,几乎像是在他的伤口上再度切割,所以南廷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李先生听说房间里的人鱼已经被控制住了,不听劝阻,非要过去看看。他坐在陈非推来的轮椅上,一只脚上捆着厚重的绷带,好不容易走到了门口。

    等他看清房间里的情形时,顿时愣住了。

    两名医生正在给那条人鱼清理伤口,而许先生站在一旁,正在问话:“为什么突然跑出来?”

    南廷:“那个人……逼我的。”

    李老板:“?”

    “他手里拿着枪,不许我发出声音。”南廷的头垂得很低,“走到这里的时候,他……他想给我打针。我害怕,所以抢了他的枪,打了他。”

    李老板下巴都要惊掉了。

    几分钟前,这条人鱼还在用枪指着他,冷漠地命令他朝房间外走去。

    “打针?什么打针?”许先生眉头一皱。

    李老板高声道:“他在撒谎!!”

    许先生瞥了他一眼。

    一旁的手下收到示意,立刻开始在李老板的衣袋中翻找起来。很快,他们就从李老板的衣袋里搜出了一支注射器。

    许先生将那枚注射器捏在指尖。

    “李老板,”过了一会,他说,“我希望你能遵守这里的规矩。念在你只是初犯,又受了伤,我代表X先生,暂且不追究你的责任。”

    又转向陈非,冷声道:“谁准你把他和拍卖品独自留在房间里了?我是怎么告诉你的?”

    陈非差点就跪下了:“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看楼上出事了想去帮忙,我……啊!”

    许先生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李老板看了看痛苦倒地的陈非,又看向许先生,一时气结。

    他知道对方这是在杀鸡儆猴——警告自己别有多的想法。

    李老板心里清楚,这艘船上的人看着正常,但其实都是亡命徒。至少他们正在做的事,就足以让异管会处决他们。

    他一咬牙,最后看了那条垂着头的人鱼一眼,扭头离开。

    我要让他带着最痛苦的表情去死。然后把他放在客厅里,让所有人都看见他。

    李老板扶着轮椅,恶狠狠地想道。

    许先生也带着人,跟着离开了。

    南廷悄悄出了口气。虽然没能成功逃走,但至少没有暴露身份。

    可一转头,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陈非正大跨步走向游珠,一脚踹在他身上。

    “我就知道你要放跑他!”陈非破口大骂,“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婊.子!吃里扒外的贱.货!我他妈踹不死你!臭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