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屿选择性地忽略了后面几句:“怎么又有了新的报告?”
“这次和之前的几个不一样。”盛彬说,“这两个人不是记忆消失,而是出现了记忆错乱。”
“他们向普通的社会治安部门报告说他们丢了一个小孩子。但是根据治安部门的资料,他们根本没有孩子。因为在附近出现了多起失忆案件,所以这份报告就交由我们一并处理了。”
四个人顺着凹凸不平的街道,再度朝着小镇里走去。
“那个,队长。”周屿很是好学地提问,“我们现在是到这两个人家里去吗?之后都要干什么?检查他们家里的物品吗?”
“哪里用得着那么麻烦!”盛彬不耐烦道,“问我之前,自己先动脑子想想不行吗?”
“哦,哦……”周屿小心翼翼地答应着。
“那个,队长。”过了一会,周屿再次嗫嚅着开了口,“我想不出来……”
“你呢,南廷?”盛彬又开始向南廷发难,“你觉得该怎么办?”
南廷说:“问。”
顿了顿,又补充道:“问那对夫妇和认识他们的人相同的问题,看看谁在撒谎。周屿可以用他的测谎能力。”
盛彬没说什么。
周屿愣了三秒,恍然大悟:“我明白了——要是他们说辞不同,那就从矛盾点下手,好确定调查的方向!”
他们穿过四周种满植物的田地和陈旧不堪的房屋,有几只毛绒绒的动物在路边转悠,用它们漆黑的眼睛打量着陌生来客。
走在最前面的盛彬在一栋三层的水泥建筑前停了下来。院落的大门是锁着的,他走上前去,用力摇了两下:“请问有人吗?”
没人出来开门。
盛彬又敲了一次门,这次回答他的是从院落里冲到门口的杂毛狗,它凶狠地把头挤到了栏杆外,冲盛彬龇牙。
南廷垂眼盯着它,攥紧了手指。
到了现在,面对这种对他有攻击欲望的生物,他还是需要努力控制内心深处先行处理掉对方的想法。
盛彬敲第三次门的时候,隔壁院落的门开了,一个拿着摇扇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别敲了,他们家男人带着小孩出去了,那老婆子耳背,听不到你们敲门的!”
她的语气原先有些不耐烦,但看清盛彬穿着的衣服后,立刻来了精神:“你们是不是来查那个丢小孩的事的?”
周屿这回反应很快:“您知道什么,可以和我们说说吗?”
“我?我在他们家附近住了二十多年了。”那女人叉着腰,指了指报告人的房子,“从来没见过他们家有小男孩。”
“前几年,他们家老婆子还没哑巴的时候,她就天天念叨,总觉得家里有了三个女孩,应该有个男孩才对。她早就生不了了,也只能嘴里说说,一连说了好几年,自己把自己给说得失心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