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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盖子被再次掀开的时候,南廷听到了外面的雨声。

    下雨了?

    可一个小时前的天气还很好。这里离海边有一段距离了,天气也会像海边一样善变吗?

    徐瑞的脚步声在他们的头顶上响起,紧张地左右移动着,想要找到尖叫声的来源。

    与此同时,外界的空气大量地涌进地窖里。南廷几乎是立刻就嗅到了一种熟悉的味道。

    腐烂的、腥臭的气息,很淡,弥散在空气中。

    他飞快抬头,叫出声来:“快回来!”

    地窖里的人不解地看向他。

    然而与此同时,头顶上的石板传来重重的撞击声。有什么人跌倒在上面,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啊——”

    傅诚眉头一拧:“徐瑞!!”

    他立刻上前,也想要从地窖口里出去,却被一股大力猛地拽住了衣角。

    “别沾到雨水。”南廷在黑暗中说。

    傅诚一咬牙,挣开了南廷。他将外套脱了下来,披在身上,飞快地跳出了窖口。红毛和小完不知道出什么事了,也纷纷脱下外套披上,从洞口探出头来。

    接着是惊恐地呼喊声:“我操,咋回——”

    “别他妈挡在这!!”

    傅诚一脚一个,把两人踹回了地窖里。他隔着衣服,将不断痛苦挣扎的徐瑞从地面拖回了地窖里,又飞快地关上了窖口。

    地窖里漆黑一片,南廷却透过黑暗看清了徐瑞身上的情形——衣服上被烧出了几个洞,一直透到皮肤。藏在衣物下的部分看不清楚,但他大概能够想象那是怎样的一副情形。

    红毛和小完还一头雾水:

    “这是咋了,下、下酸雨了?怎么连衣服都烧出洞了啊!!”

    “我去徐哥,疼不疼啊?这怎么办啊!”

    傅诚甩掉身上沾了雨水的外套,从一旁搬了坛酒过来:“让开!”

    他吼得很大声,两人慌忙躲远了些。

    徐瑞已经不会说话了,只是不断地发出无意义的嘶吼声,在地上翻滚挣扎,双手不断地扯着身上的衣服,似乎是痛苦至极。

    傅诚说了声“忍着点”,接着就把那坛酒从头到脚地淋在了他身上。

    徐瑞登时发出非人般的惨叫声来。

    但傅诚没有停手。他取来第二坛酒,劈头盖脸地朝徐瑞身上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