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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悟:“。”

    “来人。”殷无执道:“撤下去吧。”

    姜悟:“。”“。”“。”

    下人很快把剩余的桃羹端走,殷无执起身把他抱到了廊下,道:“今夜月光很好,陛下看一会儿,便早点睡吧。”

    姜悟睡了一个春天,醒来已经是夏天,坐在廊下,可以清晰地听到虫鸣。

    殷无执没有再逼着他做不喜欢的事情。

    不逼着他吃硬硬的东西,也不逼着他出去散步。

    他看了一会儿天,没什么困意,道:“殷无执。”

    “嗯。”

    “你为何不吃朕剩下的桃羹。”

    有几息,殷无执没有吭声。

    姜悟也知道自己问的很没道理。他丧丧地偏头把脸背过去,长发挡在脸侧,不再说话。

    “臣吃饱了。”

    一阵寂静后,殷无执挪了挪凳子,伸手把他的脑袋捧了过来,“陛下,为何有此一问。”

    “朕没有死。”

    “嗯。”

    “没有死掉。”

    “然后呢。”

    “朕……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看着你,不舒服。”

    “陛下希望臣消失么。”

    “不。”

    醒来没有看到殷无执,姜悟不舒服,对方姗姗来迟,他也不舒服,他不吃自己剩的桃羹,他更不舒服了。

    他避开殷无执的视线,整个人又无端溢出死气来。

    躺椅宽大,殷无执抬腿,将膝盖压在他身侧,然后欺身捧起了他的脸:“陛下想我。”

    不是疑问,是陈述。

    他压上来,吻住了姜悟的嘴唇。

    这躺椅是可以摇的,往后压,整个人几乎可以完全躺平。

    长发自椅背垂落,月光隐在云后,躺椅逐渐轻摇起来,更多的长发垂落下来,在空中晃来晃去。

    椅子摇的大力了些,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

    素白手指狼狈地抠在扶手。

    太极殿一片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姜悟肩头长发堆叠,有人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呼吸滚烫。

    姜悟仰脸,月亮被屋廊挡住了一半,另一半凄清如水。

    他浑身瘫软,手指懒懒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