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物品埋的并不深,如果他们挖雪洞的时候换个方向,可能早就找到了。
那是一个刻着十二时辰的表盘,中间插着根铁棍。
“日晷。”白晓道,“要怎么用?”
司南道:“是不是我们之前看到的,诗稿里幽会的时间?”
“呃,我记得有子时,辰时,寅时,还有未时。”白晓道。
方蒋转动着晷面,让晷针的影子映在子时的格子里。
就在这时,雪原的温度陡然下降,他们仿佛瞬间掉进了寒冰水下,冻的几人脑子都蒙了许久。
幸好雪洞还在,几人立刻躲了进去。
“艹,”白晓嘴唇都紫了,哆哆嗦嗦道,“难道我们弄错了?”
方蒋的脸色也有些难看:“不应该,这个结论很合理。”
其实,有些猜测他没有说出来。
方蒋曾想过,他们进入的支线场景,为什么是那样的设定。
孙怜晓的故事看起来是个可怜的同妻,丈夫与小厮搞在一起,独守空闺过着死水一般的冰冷生活。
直到纪华程的出现。
这是一个由冷到暖的过程。
他认为,也许这些场景是在契合角色的心境。每一次和纪华程的相见,都会改变孙怜晓的感受。
加上道具是日晷,过关的重点在于诗稿里的时辰的推论,没有错误的理由。
司南沉默了一会,道:“是不是顺序不对?”
“顺序?”
“我找到的那些诗稿时,放的非常散乱。”司南道,“所以,纪华程的回信,很有可能也是乱的。”
“这么说起来,信的落款上好像的确写了时间。当时只顾着研究诗里的东西,没有多留心……”方蒋抬手按着太阳穴,拧紧眉头,“子对应的时间是……丁酉年……丁酉年四月……不对,五月……”
“未子寅辰。”一直望着头顶,像是在发呆的青年慢慢收回视线,笃定道,“顺序是,未子寅辰。”
白晓搓了搓手:“快,我们上去调时间,砚子说的,肯定没问题。”
日晷的影子落在未字上时,在女性浅浅的低吟中,冰雪消融。
“尔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似火。”
孙怜晓一开口,方蒋和白晓就明白,她在找的情诗,是《我侬词》。
不过,明白归明白,该走的任务还是得走。
白晓看着眼前沸腾的岩浆,和空中是不时掉落的火球,骂骂咧咧道:“还真是情似火,分分钟能把人烧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