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晓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抱歉。”
“没关系,”司南道, “我知道你不是那种意思。”
房间再次陷入沉默。
许久, 白晓又开口道:“以后有机会,跟我说说你当雇佣兵时的故事吧。”
“好。”司南道, “那你也讲讲当医生救人的事情。”
“嗯。”
第四夜。
兔子面具执事今晚做的是爆炒肉片。
“TNND, 这丫故意的吧。”牧歌忍不住爆了粗口。
她身上捆着绳子, 被固定在床上,扭动了两下,咬牙切齿道:“反正现在是想吃也吃不到了,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苏晴的床铺在中间,她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少女,哑着嗓子问道:“小雪,你还好吗?”
柏雪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苏晴见她们还好,捂上鼻子躺了下来。
她并没有睡着,但脑子始终昏沉沉的,连思绪也变得迟缓。
所以在听到屋里响起狼吞虎咽的咀嚼声时,她甚至许久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苏晴缓缓坐起身,借着月光,她看到一道瘦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中,而餐桌上的肉少了大半。
牧歌被捆在床上,那么就只有……
苏晴正要开口阻止,却又听到了呜咽的哭声。
柏雪张大着嘴巴,一边哭一边往外吐着血和肉,吐完了,再抓起盘子上的往嘴里塞。
苏晴沉默了许久,慢慢躺了回去,闭上眼睛,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第五夜。
是红烧肉。
执事甚至贴心地炒了糖色。
被捆在床上的除了牧歌,还有陈砚。
青年不敢保证,身体快到达极限时,另外一个自己会不会出来,所以拜托方蒋把自己绑着,防止发疯时吃了那些肉,伤了人。
方蒋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睡着还是醒着,但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捆成粽子的陈砚身上。
因为他心里有个奇怪的念头——也许可以见到另一个砚砚。
半夜的时候,怀里的人突然动了起来。
方蒋觉得自己似乎是叫了青年的名字,可是又没听见声,倒是挣扎的陈砚不动了,抬起头看向了他。
一双深灰色的瞳眸沉沉,找不到丝毫的光亮。
方蒋觉得,自己在哪里看到过这样的眼睛,似乎是在一个小男孩的脸上。
男人的眼前出现一栋房子,两层的自建房。
他觉得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