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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个“陈砚”站在餐厅上方的玻璃窗前,低头望着他。

    不同的是,这次的“陈砚”视线像冰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陈砚认得这个目光,他在镜子里见过,属于另一个,几乎早被遗忘的那个他的。

    他已经很久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了,久得陈砚差点以为,“他”已经消失了。

    青年收回视线,慢慢退出了餐厅。

    第二个“陈砚”不知什么时候爬到了桅杆上,似是在眺望什么。

    他的旁边是另外半截横杆,但想要站稳必须扶住竖杆,那么肯定会挨着对方,所以要等这个“陈砚”离开桅杆才行。

    但要怎么做?

    上一次是他离开驾驶舱后,也许他可以试着回到餐厅。

    陈砚倒退着回到屋里,然而桅杆上的“陈砚”依旧站在那里。

    如果不是空间的话,那会是什么设定?他和刚刚做的有什么不同?

    陈砚怔怔地望着桅杆,猛得打了个响指。

    是视线啊!

    陈砚立刻转身往餐厅里又走了几步,再回甲板时,桅杆上果然空无一人了。

    他手脚麻利地爬到了同样的地方,看向远方。

    对面的墙壁和房门藏在一片浓雾之中,被一个像大山似的影子挡住,那座山上似乎还挂着两盏红红的灯笼。

    除此之外,好像也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东西。

    陈砚无法判断出船只离那座山还有多远,不过不像是太近的样子。

    自己为什么要关注那座山,它代表了危险还是机遇?

    陈砚一时间也下不了什么定论,他从桅杆上滑下来,走到餐厅后方的楼梯,去了船只的最底层。

    那里是船员用桨划船的地方。

    狭小、阴暗又憋闷。

    这船配了十对木桨,每只桨前坐着两个没有五官的人,他们机械且频率统一的摇动着船桨。

    在昏暗的环境里乍一看,还挺吓人的。

    不过,仔细想想,这些“人”的脸上就差在左边写着“无关紧要”,右边写着“不用在意”了。

    敷衍的连脸都不想做。

    第三个“陈砚”蹲在船体的左边。

    陈砚退回甲板,进来后直奔地点。

    这次的线索更为简单粗暴,“陈砚”看着的那块木板,被刻了一个大大的叉。

    他用过很多次这个符号,表示此处需要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