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司南与白晓依然没有踪影。两人也没太放在心上,游戏里的时间本来就说不准长短。
直到有一天夜里,陈砚起来上厕所,发现司南独自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问:“回来了?”
司南“嗯”了一声。
“白晓这次没和你一起?”
司南沉默了很久道:“他不会再回来了。”
陈砚愣住了,他似乎没听懂:“什么?”
“白晓死了。”司南的语气很平静,冷冷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陈砚站在原地,直勾勾地望着男人,又重复了一遍:“什么?”
司南这次没有回答,起身走到玄关道:“我原想等你们起了,和你们道个别再走。既然你知道了,就麻烦转告方蒋一声吧。”
“你要去哪?”陈砚问道。
“去做些,让他不太高兴的事。”司南关上了大门。
方蒋在游戏里的睡眠有些浅,陈砚起夜时他便醒了。听到动静后,从二楼的卧室走了出来,看到青年站在楼下,问道:“刚才是不是有人开门?”
“嗯,”陈砚道,“司南走了。”
“怎么不在这住了?是有什么急事吗?”方蒋察觉青年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立刻走到他身边。
陈砚回头望着他,过了一会转身抱住了方蒋,将脸埋在他胸口,闷闷道:“白晓死了。”
方蒋闻言也愣了下,抬手缓缓抱住了青年。
“我是不是在做梦?”
方蒋垂下眼帘,许久道:“不是。”
“可为什么,我觉得这么不真实?”
“大概是因为,”方蒋顿了顿,换了个说辞,“说不定这场游戏本身就是场梦吧。”
“也许有一天醒了,一切就变回去了。”
陈砚一夜未眠。
他想了很多。想起孤身一人遇到老头,遇到白晓。后来三个人的生活变成了两个人,然后,又恢复成了一个人。
当时为什么会搬出去自己住来着?
哦,因为白晓太操心了。在医院操心病人,回家又操心他。自己累病了,还要起床帮他做饭,教他识字,做心理辅导。
白晓太温柔了,温柔的总是将别人放在前面,而常常忘了自己。
刺目的阳光从窗帘中爬到床上。
陈砚微微眯起眼,脸上的表情还是呆呆的。
方蒋从外面走进来,坐到床边道:“虽然我能明白你的心情,不过,砚砚,我们没有时间伤心了。”
青年微微回神,将目光投了过去。
“傅鸿宇一大早来了个通话,我们现在面临更麻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