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载立马没脾气了。
崔婕又叹了口气,道:“滕王殿下远在并州修路,今日过年,金乡一人在长安的府邸里,不知怎生寂寞,可怜得紧。说来她与夫君……哼,夫君难道忍心不看看她么?”
若崔婕提起他和紫奴之间的事,李钦载或许会有几分心虚,毕竟那啥过。
但提起他和金乡县主,李钦载可就理直气壮了。
“咋!我和金乡清清白白,啥都没干,夫人不可冤我!”
崔婕冷笑:“那今日就不看她了?妾身这就把礼盒放回去……”
李钦载劈手抢过礼盒:“看!我代夫人看她,说起来我与她爹挺熟的。”
崔婕哼了一声,扭头就走:“夫君快去吧,你这副虚伪的样子,妾身实在看不下去了。”
…………
滕王被李钦载榨干后,父女俩过了一段拮据日子,直到秋收以后,滕王名下的田产有了收成,这才一朝回血满蓝,又支棱起来了。
于是在长安城买下了一套宅子,给宝贝女儿居住。
李钦载领着部曲出门,拎着礼盒来到滕王别院,站在门口许久,李钦载上前敲了敲门。
侧门打开一线,一名老管家模样的人走出来,老人似乎认得李钦载,一愣之下立马行礼,然后对他一脸姨母笑,仿佛磕到了cp。
李钦载有点尴尬,这要换了在国公府,哪个杂碎敢笑得如此瘆人,李钦载一巴掌就呼上去了。
此刻在别人家的地盘,大家还不是太熟,李钦载不好意思太嚣张。
没有多余的废话,老管家似乎知道他来干啥,打开门领着李钦载便往府里走,顺手还接过他手里的礼盒。
李钦载一边走一边打量这座宅邸。
宅邸是二手的,许多装饰都有些旧了,府里的下人也不多,偌大的宅院显得空荡荡的,尤其是过年的光景,看起来格外冷清,弥漫着一股凄凉之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座宅子刚被官府抄家了。
老管家领他走到中庭便停下了,再往里走是后院,李钦载不便进去。
很快,身披狐氅的金乡快步走出,见到李钦载后,俏脸闪过一道惊喜,接着飞快平复了情绪,淡然道:“李县侯驾到,有失远迎,恕罪。”
老管家弓着身子,仍旧一脸姨母笑,现场磕cp的架势。
李钦载暂时没搭理金乡,扭头看着老管家:“年纪大了,我给你搬把凳子坐着看好不好?”
老管家如梦初醒,歉意地笑了笑,很快消失。
李钦载这才拎着礼盒,胡乱拱了拱手:“新年好,大吉大利,恭喜发财!”
金乡被他一句话整破防了,努力维持的高冷人设瞬间崩塌,哭笑不得地道:“为何你一张嘴便俗不可耐?”
李钦载笑了笑:“大家都熟人,不要矫情了,今日过来看看你,顺便给你送年礼……”
递上礼盒,李钦载还是有点肉疼,这些可都是重礼,败家婆娘对闺蜜是真舍得,也不想想男人在外赚钱多辛苦,抢劫吐谷浑部落也很累的好不好。
见金乡正伸手接过礼盒,李钦载小心翼翼试探道:“你……就不谦让一下?”
金乡本打算谦让的,但李钦载这副肉疼的样子让她生出了脾气,加重了力道狠狠将礼盒抢了过来。
“你自己送上门的,我为何要谦让?哼!”
李钦载怅然道:“你变了,你以前脸皮很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