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婕在一旁酸酸地道:“往后的日子是否一直如此,要看夫君是否乐意,若再给咱们添七八个姐妹,咱家后院处处刀光剑影,这日子可就没那么惬意了。”
李钦载咧了咧嘴:“夫人多虑了,就算我乐意,我的腰子也不乐意呀,把我榨干了,天子送咱家一块亲书牌匾,‘满门寡妇’,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吧。”
夫妻三人正聊着闲天,突然听堂内崔林谦勐地一拍桌子,喝道:“元婴贤弟,可敢再来?”
滕王不甘示弱道:“来就来!”
崔婕急了:“夫君想想办法,再拼下去可就伤身了。”
金乡也急道:“父王的酒量已是极限,不能再喝了。”
李钦载沉吟片刻,道:“夫人从后院叫两个最丑的丫鬟来,在他俩面前跳一段最骚的舞……”
“为何?”崔婕愕然问道。
“别问,问就是助兴。”李钦载板着脸道。
最丑的丫鬟很快来了,李钦载只看了她们一眼,便飞快扭过头去,尽量不与她们的视线接触。
尽管评价别人的容貌很失礼,但这俩丫鬟实在是……
满脸麻子痤疮不说,还龅牙眯缝眼蒜头鼻,女娲娘娘造她俩时一定在打瞌睡,随手一捏发现废了,扔掉后结果不小心还是让她们活过来,便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俩丑丫鬟不会跳舞,但在李钦载半步宗师大圆满的气势威压下,还是战战兢兢走进前堂,当着崔林谦和滕王的面努力扭了几下。
效果非常斐然。
几乎片刻之后,崔林谦和滕王脸色发绿,然后同一时刻俯身大吐特吐,黄的绿的吐满一地,堂内臭气熏天。
吐完之后,崔林谦和滕王一同望向堂外的李钦载,嘴唇张合几下,似乎想骂脏话,最后终于惨笑几声,轰然倒地。
李钦载一拍掌:“这不就解决了,来人,将二位老丈人洗刷刷之后,送进厢房歇息。”
崔婕和金乡一脸崇拜地看着他,李钦载高冷一笑,转身就走,留给她们一道伟岸的背影。
…………
太极宫。
滕王的奏疏和两千多斤收获的番薯摆在李治面前。
李治搓着手,兴奋地在这堆番薯面前来回踱步。
“几十斤的粮种,一季之后竟收获两千余斤?哈哈,好,好!”李治一脸雀跃。
当初几株番薯粮种,收获仅有数十斤,但通过朝臣的计算后,李钦载所说的亩产五千斤并非虚言。
如今这两千余斤番薯再一次证明了李钦载所言不假。
如此惊人的亩产,对李唐皇室和大唐社稷来说,代表了什么?
没人比李治更清楚。
除非大唐的吏治极度腐败酷厉,否则就算遇到灾年,也不会再有千里饿殍,易子而食的惨状了。
这个功劳,比开疆拓土更大,是空前绝后的旷世奇功。
不夸张的说,番薯一物,至少能为大唐国祚续命数百年。
盖世之功,焉能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