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娘们离家太久,小蝌蚪养成了青蛙,难免影响男人的正常神智,干出一点禽兽或禽兽不如的事,想必还是合情合理的吧。
像三哥那样,只要精虫上脑,万物皆是三嫂,包括但不限于巨蜥,汽车排气管……
李钦载还算比较斯文的,昨晚除了在金达妍的胸前留下一个五爪印外,什么都没干成,所以这究竟算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见李钦载一脸懊恼,荞儿小心翼翼地问道:“爹,昨晚你干了啥?”
李钦载一愣,然后板着脸道:“社会上的事少打听……你让厨子做一道猪脚炖黄豆和鲫鱼汤,给你金姑姑送去。”
说完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手背,李钦载恨恨地道:“昨晚啥都不记得,也不知用了多大的劲儿,手感究竟如何,一点记忆都没有,可耻的浪费!”
李钦载转身骂骂咧咧地走了。
荞儿站在原地,悄悄抹了一把额头渗出的冷汗。
差点就装不下去了,那么问题来了,昨晚自己究竟算孝顺还是坑爹?
接着荞儿乍然一惊,对了,还有一个知情人,不一定要将她灭口,但一定要堵住她的嘴,不然爹若知道真相,定是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下场。
大人的世界真是复杂又矫情,一个是受恩人,一个是施恩人,心平气和睡一觉不就完了吗,非要搞得鸡飞狗跳。
荞儿不解地摇摇头,转身便匆匆找上官婉儿去了。
…………
接下来几天,李钦载过得很尴尬。
自从那晚之后,金达妍仿佛变成了透明人似的,白天李钦载醒来,金达妍已去了医馆,晚上李钦载快睡了,她才悄悄回府。
两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几乎见不着面了。
李钦载知道金达妍是在躲他,他也说不了什么,那晚的事确实无法解释,直到现在他还是稀里糊涂的。
朝堂上倒是仍旧热闹喧嚣。
八大望族的事还没过去,每天仍有无数参劾的奏疏递进尚书省,许敬宗许圉师忙得焦头烂额。
如今的舆论风向已是一边倒,现在根本不是李钦载报复八大望族是对是错的问题,而是八大望族如何从这件事里脱身,把脑袋上这顶“谋反”帽子摘了。
刑部尚书刘祥道煞有介事地联同大理寺,御史台,百骑司,四司联合办案,每天都有新的不法证据递到刘祥道的案头,而刘祥道也老老实实将这些证据交给李治。
愈演愈烈之下,情势已然完全无法掌控,八大望族事涉谋反一案,距离板上钉钉越来越近,而望族的官员们也越来越焦虑。
就在事情即将无法收拾之时,长安城外风驰电掣赶来一群人。
这群人都是江南八大望族的家主和当家人,进了城之后不敢休息,径自奔向太极宫。
报出身份后,他们跪在宫门外许久,宦官将他们领进了宫。
李治终究还是召见了他们,两个时辰后,八大望族的家主族长脸色灰败地出了宫,一边走一边擦着冷汗。
没人知道八大望族的家主跟李治聊了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聊天的过程一定不大愉快,嗯,是八大望族单方面不愉快。
至于李治与八大望族背后勾兑了什么,达成了什么见不得人的py交易,这已经成为永远的历史谜案,无人可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