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袋里装着一个小盒子,打开来。
“貌似是什么电竞明星的限量定制款纪念品,”程澄把它放在谢聆眼前,“我不了解,不过好像还有全员的签名?看上去也没什么特别的啊……”
他说得轻巧,可一旁的谢聆眼睛都直了。
“你哥马上就来,我先走了。”程澄把东西放下,也没再等谢聆有什么回答,便径直推门出去了。
等脚步声更远了一些,原本整个人还僵着的谢聆才一下子直起身子来,然后伸手双手,毕恭毕敬地把刚才对方随意掏出来的东西放到床上,细细端详。
卧槽!这人是从哪里搞来的!
谢聆激动得就差在病房里竞走了,要不是还秉持着一点“哥哥还是比这些东西重要”的心思,说不定当场就要追出去,然后大声说“我同意这门亲事”了。
她美滋滋地翻来覆去欣赏了好几遍,又怕被自己弄坏,最后才小心翼翼地把纪念品放回纸袋里,再慎之又慎地放到柜子里最高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她刚要重新坐回去,就听见病房的门又被轻轻敲响。
“小聆?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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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洵在楼下等待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每一分一秒都感到焦灼。
程澄下来的时候看上去整个人心情很好,甚至还专门凑到自己面前:“顶楼最里面那间,上去吧。”
“程先生,”谢洵没有立刻动身,“希望你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放心,”程澄笑得意有所指,“我不会做那种在治疗手段上动手脚的事,不然我怎么会放心你们两个单独见面?我只是告诉她我们结婚的事实而已,并邀请她到时候出席。”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谢洵总觉得,从两天前的某一个时刻起,面前的人就有了变化。
谢洵记忆里的程澄像一条危险的毒蛇,就算被自己拒绝还会讨好自己,在试图亲近自己被挣开后还会露出令人不适的笑容,有时又会阴沉着脸,呵斥身边的人,极尽恶劣。
但现在这种令人不舒服的感觉消减了不少。
不对,谢洵想,这种直觉好像是从结婚后那一天开始的。
现在的程澄依然性格古怪,但笑容没了原本的阴郁,倒是多了几分恣肆。
“那就好。”谢洵回过神,淡淡道。
“你俩好好聊吧,”程澄的笑容加深了,还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毕竟……我只对你有兴趣。”
程澄本就生得惹人注目,现在笑起来就更加张扬漂亮:“你说是吧,谢洵?”
没有故意戏弄地叫他“程夫人”,也没强调两人已经结了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