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告诉我什么叫好?”程澄看着面前的男人嗤笑,“我妈跟着你这么久,你这种没担当的男人一个承诺都没有,这是好吗?
“死后你甚至遮遮掩掩不愿承认,这就算了,我外婆想要把我接过去,结果你却因为外界知道了我的存在,怕我过去以后你没有颜面,硬是要抢回我的抚养权,这是好吗?”
程焱忍无可忍地站起来,当着后面那些看热闹宾客的面,冷声吼道:“程澄!”
“怎么不会吵架改成吼了是吧?那我还偏要继续说,你说你养我这么大,是,我物质上的东西从来没有缺斤少两,但每次你假装送我的‘玩具’,哪样不是程厉用过的玩过的?至于公司就更有趣了,如果我没记错,我现在手上的这三间的其中之二,是程厉自己胃口太大还能力不足,觉得管不了了说不要的,你才给我的吧?好笑的是这两年有了点起色,程厉转眼就要过来跟我抢了,这是好吗?”
“所以程焱,你明明就是一个背信弃义、始乱终弃还巧舌如簧的骗子!”
乐队正好演奏完全部乐章,整个草坪瞬间安静下来。
坐在远一点的祁蓉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但没上前,而是换了一种惊讶但欣慰的眼光看过去。谢聆则跟自己的同学一起愣愣地瞧着,交头接耳:“原来程澄哥身世那么惨啊……”
比起这个,坐在后排吃着前任特供荔枝的田昕,则兴奋得恨不能上去凑热闹八卦。
程澄吐出一口气,心脏跳动还是稍加快了一些:“怎么,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看来跟谢洵成语接龙也不是没用,比如这种场合就很适合出来装一装。
“哦对了,虽然我现在一点都不稀得那点公司,但我也不可能给程厉,”程澄看向一旁的哥哥,“上次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吧?我把公司给老婆玩儿都不可能给你。”
“相信这段时间你也查过了,我有没有说到做到你很清楚。”
程厉冷哼道:“谁知道你又想使什么坏?”
“以前公司写我名字,现在不一样了,这可算是夫妻共同财产,跟你一个外人可毫无关系。”
程厉咬牙看着他。
“行了,看来大家都不太痛快,那等会儿的敬酒我想你们也不需要,我等会儿带着谢洵自己找外婆就行,”程澄自作主张取消了后面的环节,心中暗爽又可以偷到一次懒,然后又正色道,“不过你们还是不要提前走,我还是要你们见证见证我的婚礼,毕竟我好歹也姓程,是吧?”
既然都敞开说了,程焱这才重新看向另外一个人。
程厉是告诉过他这个人的事的,听说还是个很优秀的学生,结果被程澄看上之后硬要抢回来,据说把人家的留学名额都挤掉了。
“程澄,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曾经做过什么?”程焱看着谢洵开口,意在威胁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