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今天确实消耗了不少体力,后面的时间里程澄话也变少了,不过在每次跟谢洵说话的时候,还是会习惯性地带上一两句昵称。
程澄觉得今天一整天的体验都还不错,只是回到房间时才又想起来,他跟谢洵好像还是住的大床房。
一点都不高贵。
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一回到房间就算两人独处,那么光是叫宝贝,虽然符合了“谢洵讨厌原主黏腻称呼”的条件,但还是不太保险。
程澄咳嗽一声:“我先去洗澡。”
以洗澡作为第一个逃避的理由后,程澄泡在浴缸里开始想今晚的对策。
昨晚发了个酒疯就算了,今天两人和和气气的也没吵架,实在是没什么再找理由闹起来的必要。
更何况今天谢洵帮他背了一天的画具,但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是在塔楼谢洵拽着自己上去的话,他也没有那一瞬骤然爆发的灵感。
这种东西总是最难求的。
一想到这里,程澄觉得再刁难就太刻意了,就算两个人什么都不说也好过另吵一架。
因为只说宝贝不太保险,但他想起今天早晨两人抱着的时候是完全没有触发规定的,就是说,在“侮辱”主角上,肢体接触和肉体折磨的优先级是明显大于口头的。
实在不行……
就这么过一晚,好像也能将就?
程澄虽然对上次自己醉酒的事非常震惊,但这次自己没喝酒,这床又大,他自觉自己睡相应该不算太差,且也不打呼……
总之就是,两个大男人躺一张床上能怎么样嘛。
决定下来以后,程澄才开始安心泡澡,还打开了音箱慢悠悠地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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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洵听见浴室传来不那么动听的声音,眉头跳了跳。
程澄的画具还摆在一旁,他一回来就先把包打开,然后又看了一遍今天下午最终定下来的那一版,加了一两笔后才走进浴室开始洗澡。
他明明在跟他结婚前就听说过,这人在那方面有些变态爱好,大学后两年就没在国内读了。
可是现在看来,所谓的“那种”房间是有,但自己进去过两次,一次是学习一次是当模特。
“……”回忆到这里,谢洵还是抿了抿唇。
实在想不明白这人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
不过,好像对美术的热情是真的。
他又忍不住看向程澄下午画过的画,虽然谢洵知道有人生来就有天赋,但他不止一次看到过整个过程,如果仅凭天赋,又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熟练度和肌肉记忆。
他的目光还凝在那副画的主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