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反正都说了这么多,剩下一点藏着掖着也没什么必要。
但让他承认这种事实在有些过于羞耻——虽然不是他本人的。
做了一会儿思想工作,他终于往谢洵怀里蹭了蹭:“那宝贝,我,我再跟你说个事。”
“就是,那间地窖……”他一边说一边觉得牙都在酸,“是因为,那个,之前的……‘不行’。”
“所以,那些,前任,也都,”程澄越说越脸红,嗅着谢洵怀里清淡的沐浴液气味,“那个地窖,就是,这样来的,满足一点,不能人道的,趣味。”
尽管程澄完全是一个词语一个词语的蹦,还说得很含糊,但谢洵还是听懂了:“你不行?”
“不是我不行!”程澄一下子就急了,也开始口不择言起来,“我行不行你不知道吗?!”
“噢。”谢洵慢悠悠地应了一声,“也是。”
“所以我当时不就很怕我也会那样嘛,可能喝醉了就更怕了……”程澄喏喏地说。
说到这里,程澄才回想起谢洵刚才说的话:“等等,你说我当时还跨在你身上,那你……那你……”
他说不下去了。
这哪是互相坦白,这是他单方面不停被翻旧账然后社死才对。
但自己当时确实还是挺……不厚道的。
生出一点愧疚来,程澄又贴过去:“宝贝,我错了嘛。”
只是这次谢洵揽着他的手臂好像有点热,说话的语气也有了点变化。
“程澄。”
“哎!”意识到了一点不对劲的人立刻乖巧地应了。
“你是不是非要想在今晚就试一试?”
程澄战战兢兢伸手下去碰了碰,跟触了开水似的弹回来,结结巴巴:“我们说着正事呢,你怎么,你怎么……”
但一想自己虽然说的是“正事”,但确实小动作不少,撇开两人探讨的话题,自己也并不能完全蒙混过关。
程澄心里一紧张:“你今晚抱我上楼的时候不是说了不要这么快的吗?!”
“我原本也是这么想的。”谢洵说,“但是你非要讨论起这个话题的。”
程澄不着痕迹地远离了谢洵一点,眨眨眼:“那我说我现在后悔了行吗。”
“……”
两人目光撞在一起,胶着了片刻。
程澄不知道为什么,原以为剖白了一切后可以更自然地相处,结果现在自然归自然,可心脏却总是跳得很快。
他看见谢洵眼里涌动的欲望,但比它更强烈的,是另一种失而复得的感慨,与庆幸。
他一下便心软了:“不然,不然我再帮帮你——”
说着就要重新伸手下去。
只是还没碰到,就被谢洵制止住了,他听见谢洵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是没那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