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星辰说：不开。

    他觉得和裴勖视频的话，他会害羞。

    现在正是他会害羞的时候，尤其是今晚。

    裴勖笑了一下：不听话。不听话的小孩得教育。

    翟星辰脚趾都缩了一下，这下一点困意都没有了，仗着他这边没开灯，比较黑，就幽幽地问：怎么教育。

    裴勖就笑，色色痞痞的轻笑，眼神幽幽地看着他，然后忽然拿起手机，靠近了一些，他那张脸几乎怼到镜头上，鼻子显得更高挺了，翟星辰手机拿的比较近，几乎感觉裴勖本人逼迫到他跟前来了。

    他的心跳特别快，都要出汗了。

    我今天都没出来，你这是想继续？裴勖问。

    翟星辰脸色通红，没说话。

    他不说话，一张脸被屏幕的光隐约照出轮廓来。

    你开灯，我要看你， 裴勖催促，声音温柔中透着那么一点着急，快点。

    翟星辰说：开灯干什么。

    裴勖盯着他看了一会，说：翟小胆。

    翟星辰将被子掀开，在黑暗里笑，然后裴勖就听见啪嗒一声，对面亮了。

    翟星辰躲在被窝里，只露出眉眼来。

    眉眼都是红的，很多情。

    裴勖心满意足，看着翟星辰，看了一会，没说话，只是眼睛多了几分笑意，很温柔地看着他。

    这是我们来第一次视频通话。裴勖说。

    翟星辰就想起裴勖以前说的话。

    心动短信里说的话，还有告白的时候说的话。

    这是他们之间无数个第一次里的一个。

    这就是初恋的美好之处吧。

    他们一起经历。

    他就把脸露了出来，看着视频里的裴勖。

    手还酸么？裴勖问。

    翟星辰闻言就把手伸向摄像头。

    好好好，我不说了。裴勖笑着说，你现在好爱害羞。

    翟星辰说：我是不习惯。

    嗯，不习惯，以后习惯就好了。裴勖注视着他说。

    他其实想说，他很喜欢看翟星辰害羞的样子，面皮上浮着的红似乎也是有情意的，眉眼都变得和从前不一样。

    这是他以前在翟星辰身上从没有看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