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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一门学问呢,含糊不得。

    好在这个世界是修真世界,等陆星用灵力在身上洗涤了一圈,那些酸疼和痛楚就尽数离去了,身上的那些咬痕按理说陆星也有办法去除,实在不行还可以用障眼法屏蔽,可他什么都没有做,就任由那痕迹大咧咧地挂在脖子上。

    于是在门口候着的顾衍辞见陆星出来,看到他脖子上的红痕,眸光又深黯了些许。

    陆星很满意,但面上仍然装着无辜,他就旁若无人地朝前走去,完全不理会在身后用视线追随的顾衍辞。

    直到顾衍辞走过来攥住了他纤细的手腕。

    他说:“师父,你别这样,如果你不要我对你负责,那你就打我,骂我,责罚我,别这样对我不闻不问忽视我……”

    那声音里夹杂着痛苦和恐慌,是顾衍辞难得露出来的脆弱,再加上他那张俊美逼人到无可挑剔的脸,就算是心硬如铁这会儿也会于心不忍。

    更何况,陆星本来就喜欢顾衍辞。

    喜欢他一个又一个世界,喜欢了那么多年。

    只差一点、只差那么一丁点他就会不管不顾地转身扑过去,把自己埋进顾衍辞的怀里。

    可陆星没那么做,他只是深吸着气,跟顾衍辞道:“我知道你昨天中了药,对我做的那事也并非本意,我原谅你。”

    顾衍辞仍然在执拗地叫他:“师父……”

    陆星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墨发白衣,眉眼冷寂:“你就当自己只是睡了一场,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都忘了吧。”

    ……

    陆星让顾衍辞忘了,可是顾衍辞怎么可能忘?

    说来也奇怪,那酒的药效不仅没让他记不清昨天的事,反而等酒醒以后,他们把昨天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关键都记得分明。

    他忘不了陆星湿漉的眼尾,忘不了陆星抽噎的声音,更忘不了陆星那温热的体温。

    想要再抱他一次。

    想要再欺负他一回。

    这个想法生出来的时候,顾衍辞自己都被惊到了。

    他是食髓知味,还是早就对陆星生出了不该有的想法?

    平时的一桩桩一幕幕开始浮现到了眼前,陆星清冷的眉眼,陆星带笑时的耀眼,陆星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他都记得分明,哪怕现在拿出来到眼前想,也仍然觉得十分可爱。

    唇边不知何时就勾了起来,可这分明是个危险的征兆。

    陆星不止是他的师父,给他恩情,同时陆星还是他的仇人,是致使他家破人亡的得力干将。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