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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上的韩兑待掌声平息下来,拿着喇叭大声审问李满福:“李满福, 你坦白从宽,老实交代,这几年你到底从队里偷了多少粮食和化肥?又贪污了多少公款, 必须如实交待!”

    台下社员齐声高呼:“对, 你老实交待。”

    李满福强作镇定, 大声说道:“我没什么好交待的, 我只承认我媳妇从生产队借了粮食。韩兑就是想借此机会打倒我, 他好上去。”

    韩兑声音平和:“你们瞧瞧他这副嘴脸, 听听他说的话。趁着清早无人偷粮时竟说成是借粮, 他做为队长不知道借粮需要什么手续吗?需要干部批准, 还要到会计那儿签字,不识字的要按手印, 注明某年某月某日借粮多少。你们看他面无愧色,毫不心慌, 一看就是惯犯;犯了大罪, 还想倒打一耙。你别忘了, 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李满福正要大声辩解, 韩兑说道:“这个人心性狡猾, 是隐藏在人民队伍中的害人虫, 既然他不肯坦白,那就让他接受人民的审判。现在由大家伙来揭发李满福的罪行,把你们过去所受过的压迫、剥削和委屈都说出来,不要害怕,不要犹豫,我们人民群众才是生产队的主人,这是伟大领袖说的,你们不要怀疑。”

    领袖说的话谁会怀疑,他们当然是生产队的主人。

    但是谁上去说是个问题,怎么说也是个问题。

    陈月香一看没人上去,一咬牙一跺脚,昂首挺胸登上了戏台,她接过喇叭,微微带着颤音说道:“我先来说说。”

    说着她指着李满福破口大骂:“李满福,你这个大王八,整天欺压我们老韩家。自打我进了门,我们家没有一天不受你的气。派活时把我们当牛当马,分粮食时缺斤少两,你还让你侄儿抢了我儿子的工作,我与你不共戴天。”

    陈月香先开了场,气氛开始活跃起来。这村里谁还能没点委屈呢?

    胡三凤第二个上台,大声控诉李满福。

    接着是韩大富韩大龙他们,大伙越说越兴奋,越说越起劲,直接把李满福的老底都给揭开了。开始说的是李满福本人,到了后面开始控诉李家的其他人,他媳妇他儿子他叔他侄子,甚至他死去的爹妈也给扒了出来说。大家越说越激动,看向李家人时目光带着火,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李家人自然不甘心就这样罢了,他们也推举出代表跳上台争辩。

    最先上台的是李银安,他还没开口,底下就炸开了。

    很多女同志大声骂道:“李银安你个老色胚,老风流,□□里挂着拨浪鼓,走到哪儿浪到哪儿。不要脸,看见大姑娘小媳妇就往上贴,你咋还有脸登上台?”

    李银安慌乱地为自己辩解:“我、我那是跟大家开玩笑,我也没咋地你们,咋那么小气呐。一群老娘们装得跟黄花大闺女似的。”

    这下大家彻底怒了,她们被人调戏调笑生个气还成了小气人了。老娘们咋了?他还是个老不死的呢。

    有个性格泼辣的妇女提议道:“咱们这帮老娘们今天也跟他开个玩笑,让他浪,浪死他。”

    几个跟李银安平辈的中年妇女头对头一嘀咕,立即商量出对策。

    陈月香也听见了,她过去大声驱赶韩梅韩竹这些未婚姑娘先躲一边去,省得她们污了眼。

    韩梅韩竹她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好躲到一边去。

    接下来的一幕让人瞠目结舌。

    有两个女同志直接跳上台,把李银安硬拽下来,然后众妇女一拥而上,上去就扒李银安的衣服。

    大家:“……”

    李银安本人更是狗躯一震,不知所措。

    很快地,李银安的棉袄棉裤都被扒掉了,秋衣秋裤也被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