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架下还有石桌石凳,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窗明几净,还有写字台和书架。
韩兑介绍道:“院子里有厨房和锅灶,蔬菜你们随便吃,想做饭就做,不想做,就去招待所和小饭店吃饭,饭店收全国粮票、本地粮票,也可以只收钱。”
四个人对这个住处十分满意,陈午握着韩兑的手,说道:“韩队长,太谢谢你了,我们都很喜欢这个院子。”
韩兑笑道:“你们喜欢就好,本来村里是有招待所的,但我觉得你们可能会更喜欢独立的院子,就自作主张安排到了这里。你们若是住腻了,也可以去招待所住。”
陈夕摆手:“我喜欢这里,不会腻的。”招待所哪有院子自在?
韩兑又说:“你们先去安顿行李。院子里那个竹棚是洗澡房,上面两个铁桶里有温水,是用太阳晒的,这会儿应该可以洗了。晚饭6点半开饭,我请你们到招待所旁边的红星饭馆吃饭。”
说完这些,他跟四个道别,准备离开。
走到门口,陈夕又追了上来,她迟疑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问道:“那个韩同志,我听说秦肃的弟弟秦直也在你们村插队是吧?”
韩兑:这么快就来了?
他不动声色地答道:“秦直啊,他是在我们村,他在农机厂那边。”
陈夕的目光看向别处,问道:“秦肃经常来看秦直吗?那什么,你跟他熟吗?”
韩兑一听到秦肃这个名字,就忍不住开始叹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就引起了陈夕的好奇,她连忙问道:“韩同志,看你这样子,你是跟秦肃有什么过节吗?”
韩兑一脸为难,假装思索了一会儿,才终于下定决心说道:“陈夕同志,我跟你哥是好朋友,我第一眼看到你,就感觉你符合我心目中所想像的首都姑娘的形象:大气、豪爽、不拘小节。我也是个直性子的人,我决定对你实话实说。”
陈夕对这个夸奖十分受用,她爽朗地笑道:“韩兑同志,你跟我所想像中的生产队长不一样,不过,你真是个好同志,有话就直说吧。”
韩兑终于敞开了一点心扉:“这个秦肃同志,我们接触不多,但我感觉他是一个严肃、冷漠、十分不好接近的人。总而言之,我们相处得不太愉快。”
韩兑的话引起了陈夕的共鸣:“可不是嘛,他这人特别得不好接近,又傲又拽,说话还不好听,能把人气死,也就长得好看点。”
韩兑义愤填膺:“什么?他竟然把你也气到了,真是太不应该了。他气我就罢了,怎么能气你呢?你是多好的姑娘啊。明明可以很骄傲,明明可以高高在上,可是一接触却又那么亲切随和,既大气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