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耳的中长发被阳光染成了栗色,微微的自然卷又给他平添了几分慵懒与惬意。
清冷的眸色给人的第一印象便是不好接近,而他鼻尖上的那颗小痣,却又给他添上了三分灵动的俏皮感。
还有那张原本看起来有些冷淡的薄唇,偏偏不点而朱,惹人无限遐想。
无论见了几次,年轻中介都觉得这人长得好看得过分了些,刚刚还差点看恍了神,他可是个有老婆孩子的大直男啊。
中介拿了合同,收了尾款就离开了,生怕再看下去就该弯成曲别针了。
偌大的铺子里,此刻就剩瞿秋离一个人,还有三个他刚从车里搬下来的行李箱。
不出意外的话,这间铺子不光是他以后吃饭的碗,还是他睡觉的窝。
这铺子总共分为上下两层,楼下做生意待客,楼上刚好可以住人。
装修旧是旧了点,但家具家电配备齐全,也算是拎包入住了。
瞿秋离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去了库房。
除了那一方端砚和一箱子古钱币,他又挑挑拣拣,选出来一只大约估价一万左右的青玉簪。
至于其他的,全是些假货,啊,不是,是现代仿古做旧工艺品,他准备正式开业前就把这些东西给处理了。
他的古玩铺子,绝不允许出现这种“工艺品”。
虽然他没有什么一眼辨真假的能力,但有属于他自己的秘密。
他起身将库房的大门反锁了,然后从毛衣里掏出一块保存妥当却依然老旧的怀表。
这块怀表是铜质的,背后刻着一个瞿字,也就是他的姓氏。
据孤儿院的院长说,捡到他的时候那块怀表就在他的襁褓之中。
或许是亲生父母留给他的吧。
这个怀表的表盘不同于正常钟表的12个小时,拇指大小的表盘内布满了子午流注。
瞿秋离打开表盘,小心翼翼的用食指拨弄了一下里面的指针,一个眨眼间,他便出现在了一间古色古香的寝殿里。
瞿秋离不慌不忙的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古装换上,用刚刚找到的青玉簪挽了个发髻,将怀表紧贴内襟藏好,这才推开了房门。
咯吱一声。
院子里正在打扫的老妇惊了一瞬,很快便放下了手中的抹布,跪地行礼,恭敬的唤道:“公子离。”
“起来吧。”无论多少次,瞿秋离依然不能习惯古代人动不动就下跪的习惯。
没错,这已经不是二十一世纪了,这里两千多年前的舟朝。
穿越这件事,实在是玄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