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秋离也忍笑,其实学会下棋不难,难的是如何把棋下好。
苏延卿找不到对手,也就不下棋了,躺在躺椅上闲聊,“小瞿今天多大了?”
“到今年的年底该二十三了。”瞿秋离回答。
二十三,这个年纪,苏延卿再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眉目中似乎真的与阿斐有些相似。
阿斐去了那里,天底下只有他最清楚了,可是如果阿斐有了孩子,为什么孩子会在这里?
就算是出了什么意外,阿斐为什么不把孩子送回来,反而送到孤儿院去了?
这一点匪夷所思。
所以他不敢想,完全不敢往这方面想。
“小瞿是孤儿?”苏延卿问了之后又觉得不好意思,“抱歉,老头儿只是随口问问。”
瞿秋离笑笑,“理论上确实是个孤儿,我刚满月就被院长捡回去了,但我现在的养父母都对我很好,所以在本质上,我也没有觉得自己是孤儿。”
苏延卿笑着,一脸和蔼,“蔺家我也听说过,慈善大家,蔺先生是个不错的生意人,能去他们家,也是福气了。”
他想着,如果瞿秋离真的是瞿家流落在外面的孩子,还真不如就做蔺家的养子好。
顿了顿,他又问,“是在哪个孤儿院?”
“就在安市。”瞿秋离不知道苏老爷子为什么要问这些,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城南那边的晨光园。”
这些年,他偶尔也会抽时间回去看看,帮帮忙,捐点物资什么的,总归是自己生活了三年的地方。
晨光园,苏延卿顿时愣住了。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巧合?
晨光园,当年阿斐经常去那边做义工,最后一次离家,也是去了晨光园,后来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苏延卿像是想到什么,又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
祁明哲的画,上面提的诗词,阿斐的字迹他不可能认不出来,一首打油诗罢了。
但里面的安好勿念,他还是看懂的,是阿斐试图给他传递信息。
阿斐在那个世界过得很好,他也放心了。
可是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没再深想,这不可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小瞿有没有想过去找亲生父母?”苏延卿还是觉得瞿秋离是瞿家孩子的可能性比较大,想先试探一番。
瞿秋离这下也愣住了,他不笨。
苏老师今天的话题,联系到他之前了解的东西。
“我是京城瞿家的孩子吗?”瞿秋离沉默片刻后问,“苏老师是不是知道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