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理解为这位年轻人是由墨弦公子亲自教导的。
只不过,他心中还是有疑问,墨弦公子,当初约莫也就二十来岁,他离开皇城的时候,也没听说墨弦公子成亲了,为何孙子都这般大了?
他可是听管家说了,那孩子在县衙登记的时候记的是十六岁。
其实,算算年岁,估摸着也差不多了。
“老爷。”下人来报,“那位蔺公子到了。”
“快,快请他进来。”祁明哲心下激动,他已经许多年没有墨弦公子的消息了。
他原以为…哎!
“祁大人。”瞿秋离进了内堂,恭敬的行礼。
他抬头看着祁明哲,心中也是一阵泛酸。
由记得,那日雪天的画展,与祁明哲下棋,谈天说地,与那官家子弟斗画,还有他弹琴的画面,历历在目。
没想到,对他而言不过是几个月的光景,对祁明哲来说,就已经是半生的时光了。
祁明哲盯着瞿秋离的面容,“孩子,你过来,让老夫好好瞧瞧。”
瞿秋离用遮瑕膏遮住了鼻尖上的小痣,也不怕祁明哲看出来,当即就走了上前。
“爷爷托我给您带句话,问您这些年过得可好。”瞿秋离蹲在祁明哲的身前,“他说他也是身不由己,当年的事情,他也无法出手。”
“我懂,我懂。”祁明哲老泪纵横,他原以为这一场友情是他单方面的挂碍,可没想到,老友还记得他。
“孩子,快起来。”祁明哲拉着瞿秋离坐在他身旁,“你跟你爷爷的长相,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瞿秋离尴尬得脚趾头抽筋,但面上还是不显,挑了几件自己提前编好的故事说给了祁明哲听。
祁明哲全程认真又有耐心,听到墨弦公子隐居,他才恍然大悟,难怪这些年都没有墨弦公子的消息了。
“听说,你这次是要来找人的?”故事听完了,当然要说到正题上来。
“是的,祁大人。”瞿秋离把自己编好的身世又说了一遍。
祁明哲当了一辈子的官,虽然只是县令,但他判过的案子不计其数。
他能看得出来,这年轻人对他有所隐瞒,而且还说谎了,只不过,这张脸倒是骗不了人。
能和墨弦公子长得这么像,除了血脉,不作他想。
只是要帮忙找个人,不是什么大的事情。
跟何况,要找的那还是墨弦公子的儿子。
“你且先说说。”祁明哲耐心的问,“你父亲可有什么特征?年岁几何?就算是更名改姓了,也应该会留下痕迹。”
瞿秋离都一一说给了祁明哲听。
祁明哲若有所思,他比墨弦公子年长几岁,算算年岁,墨弦公子如今也就六十岁出头,可他的儿子为何有五十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