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致命,但都是不想让孩子顺利的出生。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爱人的脚下突然多出一块石头,不知道什么时候房梁上的瓦片就碎了……
所以,他那时几乎是半步都不敢离开。
他也曾想过,不要这个孩子,可是夫人不愿意。
那时候,他的想法就是,既然夫人如此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再加上这时代的医疗技术,堕胎几乎是要命的。
他是个男人,得承担起这个责任。
原本的盘算就是等孩子出生,他们在山里将孩子养大,避免接触外面的世界,等稍微大一点,他再把怀表交给孩子,让孩子回到现代跟爷爷一起生活。
偶尔能过来看看他们就好。
可没想到这个世界意识还是容不下孩子的出生,孩子出生的当天,夫人难产,他知道夫人不可能有事情,世界意识不能抹杀任何已经存在的生命。
但孩子还是生下来了。
只要生下来,世界意识就没办法对付他们了,可天上的异像却越来越频繁了。
他知道,孩子满月那天,是世界意识给他最后的警告了。
或许,真的会造成世界崩塌。
他们无法做到为了孩子,害了全天下人的性命。
只能将孩子送走,只是不知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头几年,他们还盼着,盼着老头子能过来看看他们,可一年又一年过去,渐渐的,也就不敢再有期盼了。
只盼着儿子在现代能平平安安的长大,盼着父亲能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终究是自己愧对了父亲,愧对了儿子。
“夫人,你听我说。”瞿斐安抚道:“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个年轻人是我们的儿子,或许是别人也未尝不可能。”
“不,不可能。”来自一个母亲的直觉,她问:“你们那个世界,可以把脸上的痣去掉吗?”
瞿斐点点头,这自然是可以的。
“那就肯定是我们的儿子。”瞿妈妈回想起那个年轻人的模样,“他的眉眼与你相似极了。”
“夫人,咱们先冷静一点。”瞿斐说,“我骑马下山,速度快一些,如果确认了那就是我们的儿子,我就带他上山,你刚从山下回来,再奔波,你身子受不住。”
是啊,瞿妈妈生孩子的时候受了不少的苦,之后因为思念儿子过度,郁郁寡欢,身子骨一直都不算很好,还是最近这几年才有了些好转。
再则,现在还不能确定那个年轻人就是他们的孩子,不能让她空欢喜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