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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马陆虫的时候,宋衔之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脚也好似钉在了原地一样,抬不动了。

    离他最近的关洱首先发现了他的异样,转头捏了捏他的脸蛋,皱眉:“怎么了小美人?脸色突然变了……”

    宋衔之感觉喉头有些哽,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想起了幼时的一些事……”

    沈铎看着魂不守舍的宋衔之,半晌,偏开了头。

    众人听了他的说辞,见他似乎没事了,便也都没有多想。

    到了客栈,入门不远就是柜台。

    掌柜的尸体已经被人处理干净了,只剩下一团焦黑嵌在木制的地板上,以及零零散散的马陆虫断肢。

    空气中的味道很淡,但仍不算好闻。

    宋衔之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了忍,实在忍不住,冲出门便扶着树吐了起来。

    他对马陆虫有些阴影,这件事还得从很久之前说起。

    小时候,他还没有被福利院收养前,是在农村混百家饭长大的。那个时候,每到下雨天过后,泥巴路上总是会有很多蜷成圆球的马陆虫。

    小时候的宋衔之好奇,还拿手剥开看过,被那数十条码的整整齐齐的腿恶心坏了。

    再后来,他躺在地上睡觉的时候被马陆虫钻了耳朵。

    要不是他尖锐的哭声惊动了一旁的人家,宋衔之都不知自己是不是已经死掉了。

    大娘看他耳朵里进了虫子,跑了上上下下几个庄子,才讨来了一点香油,抹在他耳朵口上。

    大娘说,这种虫尤爱油香,闻见更香的油味便会自己爬出来。

    果然,没过多久,便有条半指长的黑色虫子从他的耳朵里爬了出来,那之后,宋衔之被爬过的右耳便不太灵敏了。

    事情过了太久,他当时年纪又小,很多画面都已经模糊了,只能记得那时糊了一手心的鲜血,和那只被大娘一脚踩爆的油亮的虫子。

    那种疼和恐惧,宋衔之至今都忘不掉,只感觉当时的那只马陆虫又钻进了耳朵里,正一点点深入,打算吃掉他的脑子。

    本来多年没见过这种虫子,宋衔之都已经渐渐淡化了这点恐惧。

    谁知这次在这里又让他给碰上了。

    具那些弟子描述,这里的马陆虫还不一样,要更恶心一些。

    可怜宋衔之这两天没吃啥东西,刚刚又吃了化食丹,干呕了半天,什么也没吐出来。

    再次回到客栈,宋衔之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对那股味道麻木了,只要不去看虫子的尸体也不会有什么不适。

    弟子们都被派出去查线索,因此现下客栈里除了他们,并没有什么人。

    “通知一下唐师兄,就说我已经安全了。”自己和白景逸的玉牌,在被关洱绑走的时候,不知道被丢到哪里去了。

    被吩咐的弟子颔首,取下玉牌,却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