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抬起前蹄,原地踏步几遭,最终还是转身离去,从鼻间发出一声长鸣——
*
“吁——”
许是有谁经过,门外传来渐行渐远的马鸣,小部分丧尸跟随着这声音散去了。
“小晟,妈妈在这,你再坚持坚持……”一位农妇牵起孩子落在床沿的手,她的声音沙哑好似哀鸣,一双疲惫无望的眼睛看向床尾两位神秘的陌生人,颤颤巍巍开口,“有没有办法救救他……求求你们,他才五岁,他才……”
林行雨皱起眉头,伸出手腕就要拔刀。
“做什么?”林行舟夺回那一截满是划痕的纤细手腕,满是不赞同的神色。
“我要救人,你放开。”林行雨试图抽回手,洁白的手臂内侧红了一片。
农妇听见林行雨的话,一双眼睛燃起亮光,她正要站起身,便见那高个男人黑着脸强硬地将小先生扯出了房间。
林行雨哪里敌得过他的力气,又踢又踹也挣扎不了分毫,小脸憋得通红,于是口不择言地开始骂人:“冷血鬼!没心肝!怪人一个……”
“别闹了。”林行舟干脆一手抓住他两只手腕,语气生硬不容商量,“你说你要救那个男人,我答应了,现在他死了,你又要救他儿子,你把自己的血当水是吗?”
“我答应让你出来,和你回A区,一路上你救了多少人你数过吗?你的脸色有多难看你知道吗?”林行舟手上力气愈大,表情却极力保持温和,“宝宝,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嗯?”
林行舟还保持着笑意,只是额角隐隐露出青筋,这是他压制怒气的标志,也是林行雨最忌讳他的时候。
上周他尝试逃跑时,林行舟抓住他,也是这幅表情,接下来足足三天,他们两粘地跟连体婴儿似的,就连上厕所也……总之就是不堪回首,林行雨算是怕了他。
对付这种人,不能来硬的,就得来软的。
“我得救他。”林大佬咽口水,打算豁出去了,他两只手一抬,抓住林行舟手指尖,撒娇似的左右晃晃,连声调也放得又轻又软:“没问题的,最后一次好不好?哥哥?”
林行舟低头望着这只可爱鬼,手上顿时放轻了力气,他纵容般地叹口气,虎口包住林行雨柔软的下巴,五个指头陷在软糯的脸颊肉里,“我去吧,用我的血。”
“泥度写也苦以嘛(你的血也可以吗)?”这倒是第一次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