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乱说什么?”秦胥抬眼,眼神阴得要杀人。
“我艹,我这不是心急嘛……”张释挠头,眼神飘忽。
朝行雨两只小手捧住秦胥下巴,上下左右扳动,语气担忧,“我看看,伤哪儿了?你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不是……”刚才还黑脸的人瞬间焉了,鼻端的消毒水味儿被淡淡清香代替,秦胥不自在的偏过头,“啧……不是什么大事,摔了一跤,手上断了根骨头而已。”
“还装呢?”张释忍不住吐槽,“你不是生日吗,他给你装了一辆车,又信不过其他人的安全检测,非要自己去测,自己有伤还非要跑赛道……”
“张释,闭嘴。”秦胥几乎不敢去看小孩表情,他还没在小孩面前这么丢脸过,“车没事,就是漆花了,重新喷一次就好。”
“你专门给我做的生日礼物啊?”朝行雨强势转过秦胥正脸,与他对视。
“你一直想学,自己应该也想要一辆……”
“谢谢你,秦胥,我很喜欢。”朝行雨咯咯笑了,两只梨涡荡开,很甜,“你没事就最好了,快祝我生日快乐。”
秦胥难得听话,逐字逐句:“祝你十八岁生日快乐。”
张释表情像见了鬼,一大一小两人气氛实在融洽,到头来他只是个用完就丢的工具人。
实在令人生草。
“你要去N市的大学?”
“嗯。”
秦胥盯着天花板,“以后多久能回来一次?”
“一学期一次,大概。”朝行雨开天辟地头一回给人削了个苹果,坑坑洼洼,自己倒还满意,“怎么了,你也会很想我吗?”
“也?”
“嗯呢,大家都很想我。”
秦胥笑了,没受伤的那只手抬起揉小孩头发,“谁会想一个小屁孩,我巴不得你走了,再也不用大晚上翘班去校门口接你。”
“你就嘴硬吧,我知道你会想我。”朝行雨拂开他做乱的大手,“但我承认你的接送服务的确很到位。”
“以后都没有了,你就想吧。”
秦胥不再跟他贫,把那个坑坑洼洼的苹果塞进嘴里,被甜得皱起了眉。
*
N市比A市海拔要高很多,到了十月份气温也居高不下,偶尔下了雨,空气也闷热得很。
朝行雨到N大将近一个月,逐渐适应了这里的气候和生活,作为大一新生,周一到周五的晚自习必不可少,由于是在校外租房,所以不可避免地觉得麻烦。
“不要让徐姨他们来,我可以自己适应。”朝行雨试图与电话那头的傅先生讲道理,“租的房子离学校不远,我自己坐地铁就可以,不用特意找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