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份喜欢,抛下了在A市所有的过往与现在,追逐到他的身边,春雨一样默默照拂他,陪伴他。
朝行雨伸手捧住秦胥两颊,调皮地把它揉地变形,这才满意眯眼笑,踮脚亲了亲秦胥嘴角,一触即分。
“我给。你开心吗?”
秦胥到如今为止的人生,整整二十五年,没有哪一分哪一秒能比此刻更喜悦了,他身体中流淌的血液好像都变成了糖水,咕噜咕噜往心脏去,他的四肢不再沉重,灵魂在离体之前,被朝行雨的吻留在了地面。
他再张口,声音喑哑了:“开心……”
有力的手臂肌肉绷紧,秦胥弯腰,将他才刚刚得来的小男友抱坐在臂间,手掌垫在人背后,在楼道再次陷入黑暗那刻,让人靠在墙边,贴着靠着挤着,低头把他的小男友密密吻住了。
这个吻来得凶猛又急切,秦胥像只饿狠了的野兽,闻着从朝行雨唇间漏出的一点点香味儿,忍不住去吸吮去舔舐,直到把那柔软粉嫩的唇折磨得红肿晶亮也不停。
朝行雨喘不过气,秦胥过高得体温和烫人的呼吸让他头脑发晕,他忘记了接吻时要如何呼吸,只能伸手去扯秦胥肩上的衣衫,可怜巴巴地要他离远一些。
“张开嘴……”秦胥离开一些,却仍旧与朝行雨唇贴着唇,他红了眼,声音喑哑不堪,“宝贝,张开嘴巴……”
朝行雨被他亲得不清醒,只顾着迷迷糊糊张嘴呼吸,在得到足够的氧气前,又被人吻得更深了……
朝行雨在黑暗里用力抱住秦胥脑袋,过短的发茬刺疼他柔软的手心。
这个人亲得他好疼,下次不许再亲。
朝行雨头脑发晕地想着。
*
傅先生手里是一份资料,秦胥和朝行雨相处时的一些照片也连带在里头。
“底子干净吗?”
管叔站得恭敬,思考片刻后摇头。
文件被丢开,散乱在桌面上,管叔会意转身离开。
傅先生摘下眼镜,低头静静思索着什么。
手机铃声响了,傅先生所有联系人里,只有唯一一个设有手机铃响。
“乖宝,愿意主动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的背景音有些吵,好像才下课。
“病历?谁的病历?”
傅先生听着电话,漫步到露台上,前年花盆里那窝朝行雨坚决要留下的松鼠早已迁逃,只剩被压得枯死的兰花,再没长出花来。
“我知道了,我会让人问的,你放心。”
“最近生活怎么样?有注意添衣吗?”
“这样啊,那你挂吧,课业要紧。”
“我也想你,乖宝,再见。”
傅先生伸手提起那株枯死的兰花,花根断在泥土里,彻底没了再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