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童朝那张拉上床帘的病床走去,岑今以为它发现什么,心脏不由提到嗓子眼,颇为紧张地想该不会这么快就发现先知?
如果一拉床帘,直接正面刚?
可是周围来往人员那么多,电梯也随时有人下来,在这里干架绝对伤及无辜……巴拉巴拉担忧半天,结果怨童走到靠近病床两米远的位置就嫌恶地扭头离开。
岑今闻到一股独特的咸鱼味从病床里散发出来,再看眼地上的鞋,也有些无语的走开。
门廊的正前方是前台,办公桌后面的护士看见黄毛就问身份,病人还是家属等等各种问题很详细,岑今淡定地说了个病房床和床号,又说他是病人的弟弟,带着小孩来探望。
护士查看病历单,见这号病人是准备剖腹产的孕妇,二胎,前两天提及她有个弟弟南下赶来探望,这人口音有点不像黔川,倒是对上号。
她挥手示意人过去,忽然想起什么说道:“欸,你们帮忙带句话,让孕妇隔壁床的病人管管家属,知道他们关心孕妇,但是总得顾好自己吧。回去洗个澡,不然病房里也有独立卫生间,衣服鞋子都洗洗,家属也别把脏东西扔在病床上,楼道里全是一股馊味,打扫卫生的阿姨今早投诉了知道不?”
她指的是门廊靠窗的那张病床,想必那股味道惹医院不满了。
岑今点头:“行。”
三人朝前面走,来到岑今说的那个病房,尽头左侧倒数第三间,里面三个孕妇。
两个待产,一个昨天刚生下来,正在恢复,屋里都是家属来照顾,看见门口三人在观望都有些诧异,又有点不舒服,毕竟里面孕妇,门外两个大男人。
便有家属来关门,突然一只手伸过来拦住。
那家属着急:“你们干嘛?”
岑今诧异地看着丁燳青,不明白他想做什么。
丁燳青推门进去,摘下帽子,但是戴着黑色墨镜跨步进去,来到靠门的病床前,对着床上挺着一个大肚子的孕妇说:“我来探望你。”
那孕妇不知所措,脸上一抹惊慌闪过,但是很快镇定下来:“我不认识你,你是谁?”
丁燳青:“你家里的小孩认识我,我估计她快找过来了。”
孕妇瞳孔紧缩,失神地说:“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是头胎,你快点走,不然我叫医护了。”
丁燳青:“别害怕,我跟她是好朋友。我希望你帮我带句话给她。”
孕妇咬牙,竭力忍住极端恐惧的爆发:“滚!我要报警,你给我滚!”她紧紧护住肚子,神色又变得慌张:“你走开,我不会允许你们伤害我的孩子,绝不!”
旁边有人看不过眼,就要过来阻止,被岑今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