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德伸出手,想抓住丁燳青完成寄生,乍然被一根白骨手臂鞭打到胳膊,狠吓一跳,还以为祂的‘妹妹’没死透。
随即皱眉,既不悦,也心生怅惘,毕竟曾是朝夕相处、同生共死的关系,远比人类社会中以血缘为枢纽的关系更为亲密,羁绊也更深。
乌尔德看着白骨半晌,施加重力想将白骨碾做齑粉,刚有动作便见被剧痛折磨得神志不清的丁燳青骤然抬头,银白色的眼睛和两环相嵌的黑色瞳孔宛如鬼魅莫测的宇宙深处。
一不小心便被震慑住,只刹那就意识到此时是寄生的好时机,乌尔德便携带着祂集齐的强武寄生在丁燳青的大脑。
磅礴浩瀚的精神污染刚伸出染指的触角就被重重钢铁金属困住,乌尔德发出野兽般的嚎叫,发疯般地攻击丁燳青的大脑。
破开一层金属钢铁牢笼,又有一层新的金属牢笼拔地而起,祂破坏多少,就有多少牢笼重新出现,就像祂费尽心思才策划这么一出好剧本,成功绞杀命运那样,也被困死在无尽的牢笼里。
“丁燳青!!”
“想跟我鱼死网破?你困不住我。”起初的慌不择路后,乌尔德很快冷静下来,劝说丁燳青:“相信我、接受我,我会让你成为至高无上的神明。
执意反抗、攻击,最后死的是你,而我大不了耗个几十上百年再找一个寄生体,不会有任何损失。”
却听丁燳青说:“死的一定是我吗?”
“当然。”
“我不信怎么办?”
乌尔德语噎。
丁燳青轻声笑:“我要你死啊。”
温声细语的,下手却疯狂狠戾,毫不留情,可谓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乌尔德不好受,丁燳青更是备受折磨,可在恨意的驱使下,丁燳青就是一条不死不休的疯狗。
乌尔德低咒一声:“早该提防这条疯狗!”
丁燳青颔首附和:“我是疯狗,就是没咬死你,也会带来致命的狂犬病毒。”他亲昵地拥抱着岑今的尸骨,笑得尤为狰狞:“你必须死!”
乌尔德既惊且怒,忍气吞声:“你到底想怎么样?”
丁燳青沉默片刻:“复活岑今,让他的时间线回到过去。”
“不可能!别太过分!”乌尔德愤怒地拒绝,随即警惕:“不对,谁告诉你这个死而复生的办法?”
丁燳青:“你果然做得到。”
被套话了。
乌尔德的思路被带偏,以为丁燳青随口而出的试探,只好苦口婆心地劝说:“他的死是有价值的,如果活过来,你知道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