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我知道。”
大姨:“好好学习……等高考结束,我们出去玩。”
她勉强露出一抹笑,叶晨微微一愣,俯身抱住她干枯瘦小的身体:“我知道,你也别太辛苦,注意身体。”
本来打算两个人搬家,现在只有大姨一个人过去。周随和叶晨只能把书再往回搬,叶晨心里愧疚自己出尔反尔,因此格外出力,抱得比周随多,跑得比周随快,周随看着他跟阵风似的,虽然清瘦,但少年人的身体有无限的爆发力和潜力,不像他……
会腰疼。
他们刚刚把东西搬回来,叶晨又风风火火地收拾东西。他之前还给大秦告别过,现在回来了,又抱着大秦使劲亲了几口,然后收拾房间,打扫卫生,烧水浇花。叶晨从卧室跑到厨房,又从厨房跑到阳台,从阳台回客厅的时候,惊讶地看着安静地端坐在沙发上,目视前方,神色肃穆的周随。
“哥,你怎么了?”
腰疼。
已经到没法随意瘫进沙发的地步,他刚进屋的时候只是想坐下休息,结果坐下就站不起来了。于是只能维持着这个端庄的姿势,一动不动。
周随沉声道:“……我缓缓。”
叶晨走到他面前,打量着他,伸手去摸他的腰:“……你腰疼吗?”
周随不说话。
“诶,是不是没用对力气啊。”叶晨说:“搬重物的时候,一定要用腿的力量,不能用腰……哥,你应该比我明白啊。”
周随心想,你到了我这个年龄,无论多么正确的用力方式,干久了都会腰疼的。
叶晨跃跃欲试:“我帮你揉揉?”
“不用。”周随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我专门学过的。”叶晨坐在他旁边,说:“我当初还是为了那个傻逼学的。”
周随:“你是说白重鲸?”
叶晨:“这名字可真难听,他以前叫白鲸,出道也用的这个名字,是后来准备转型的时候,才改名叫白重鲸。”
周随:“那你呢,你原来叫什么?”
周随知道叶晨改过名字,但在叶晨搬进来之前,他和大姨家来往极少,家里其他人又从不会提起他,他对叶晨以前的名字只知道个大概,尤其是叶晨两个字叫多了,以前的名字更是毫无印象。
叶晨从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就叫叶晨,从他的角度,“叶晨”就是叶晨。
“叶晚沉。晚上的晚,沉睡的沉。”叶晨咂摸着说:“现在念起来,感觉还挺陌生的。”
没有人念的名字,会逐渐失去意义。
周随则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