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立刻打断了他:不许去。
房间中的空气立刻变得冷硬起来,就连花香味道都变得剑拔弩张。
洛城双臂撑在桌上,双手交握在一处,表情十分严肃地看着洛新古:你还嫌惹得麻烦不够多吗?你比你弟弟要聪明上道,从小我把你当继承人培养,但是你不愿意,非要去学音乐。行,我同意了。你后来不想在家里住,提出要独居还天天往国外跑,我也同意了。
洛城伸出一根手指屈起,重重地敲了敲桌面:但你罔顾集团的声誉,屡次三番搞那些会给集团泼脏水的东西。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说得多难听?他们说我洛城的儿子撅屁股当鸭给别人操!
尾音在房间中反复回荡,吸走了本就单薄的氧气,凝出一股股窒息感。
咔哒、咔哒。
边墙挂钟垂盘有节奏地摇摆,像是律动的心跳。
良久沉默后,洛新古看着他的父亲,缓缓开口:您就是这么看我的?
我怎么看你,这重要?洛城字字用力,重要的是别人怎么看你,是别人怎么看我们家!你以为你一天到晚顶着洛大少爷的名头很好用?你以为光凭你自己,你能站到现在这个位置吗?!
屋中更加安静,只听得见洛城平复呼吸的压抑喘气声。
咔哒、咔哒。
钟摆似乎动作地更快了。
蓦地,洛新古轻笑一声,喃喃自语:原来被当成放弃的那一个儿子,会是这种感觉。
你说什么?洛城皱眉。
我说洛新古抬头看向洛城,缓慢吐出一句话,同样的情况,你能接受北乔,但不能接受林语,是因为北乔对你还有更大的用处吧。
砰擦!
玻璃烟灰缸被重重摔到洛新古脚下砸得粉碎,弹起的尖锐碎片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极细的伤口,渗出鲜血。
咚身后挂钟整点报时,嗡嗡的震响掩住了弥漫在整个房间中的硝烟气息,像是徒刑铡刀落下前最后的预警。
他被洛城死死地盯住了。
滚。洛城从座位上站起,双手撑着桌面,一字一句,你给我滚
洛新古顺着楼梯慢慢向下走。
在下到二楼附近的时候,他看见洛商安站在那里,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爸对你动手了?洛商安扫见他脸上的血,着急地从口袋中掏纸巾,我给你擦一擦。
洛新古没有拒绝,安静地让弟弟帮自己处理好伤口周边的血,然后朝洛商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