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它们很害怕这个洞穴。”
另一个玩家问阿白:“你跑那么急干嘛,那种小骨头随便解决不就行了。”
阿白说:“能不打就不打。”
月伢举着灯走在前面,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一片漆黑,像氤氲着浓稠的墨水。
通道由狭窄转至宽敞,又收小成只能容纳一人行走的羊肠小道。月伢被湿冷的石壁蹭着手臂,感觉自己正在顺着肠子走进石龙的胃部。
噫。他被自己的这个念头恶心了一下。
狭长的羊肠小道消磨着玩家们的耐心,他们不自觉地加重了呼吸,在死寂的通道里格外清晰。
道路好不容易宽敞了些,但依旧没有尽头。
“这路怎么没完没了。”终于有人忍不住出声打破了寂静。
月伢刚想搭话,忽然发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个背影,他头皮麻了一下。
站在他前面的窈窕背影说:“那什么,你们能不能报一下数,我是走在最后的人是吗?”
有人回应他:“靠,不用报数了,你就是走在最后面的,你后面怕不是多了一只鬼吧?”
前面传来阿白惊慌的声音:“该死,月牙怎么突然消失了?”
“停下来,别走了。”月伢的声音终止了玩家们的混乱状况:“我在队伍后面,我们遇到鬼打墙了。”
站在前面的女玩家试探着回过头,看到月伢的脸松了口气:“我都准备好干架了。”
“你们松什么气啊,现在这个状况比遇到一只鬼更恐怖……”阿白说着不小心往前走了一步,眨眼就出现在了月伢背后,他浑身汗毛都炸了:“真的很恐怖。”
月伢转身看向他,平静地说:“先找破解的办法。”
“好。”阿白刚说完,一颗圆溜溜的东西掉了下来,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用双手稳稳接住。
阿白低头,和怀里毛茸茸的死人脑袋对上了视线。
阿白瞪大眼睛,月伢及时捂住他嘴巴,堵住了他的惊呼。
阿白控制住怀里不安分的死人头,月伢才松开手,举起长明灯照向头顶,玩家们不约而同地跟着灯光往上看。
一颗颗密密麻麻的头颅挂在洞穴顶上,整整齐齐挂着好几排,部分头颅垂着长长的头发,在风中摇晃。诡异的是,这些头颅全部面部朝下,它们没有预兆地睁开了眼睛,与玩家们深情对视。
玩家们顿时感觉后背凉飕飕。
[它们看我了它们看我了呜呜,我好害怕]
[妈耶,他们一路上都不知道头顶挂着一溜死人头,太可怕了]
[嘶……现在咋办,打头?]
月伢仰着头,沉静的眸子巡视头顶,找到了这颗头颅掉落的缺口:“这个阵法已经出现了缺口,但是缺口太小,所以无法破解鬼打墙。”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