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伢抬头一看,那具无头尸体突然坐了起来!
不是没有煞气没有怨气吗,怎么起尸了!还好没开直播,不然貔貅的招牌今天就砸我手上了。
你都死了就躺平吧,没事做什么仰卧起坐啊,练腹肌吗!
刘婶被吓得不轻,但她很快就捡起了大人该有的担当,握住月伢的手就往外跑:“起尸了!大家快、快跑!”
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夺门而逃。
尸体从棺材里跳了出来,发出一声闷响。
刘婶带着月伢跑到院子才停下,月伢看向灵堂,尸体像一只无头苍蝇,在灵堂里横冲直撞,身体发出一种骨头运转的“咯咯”声。
月伢感觉这只刚起床的粽子威胁不是很大——它没有头,所以也没有吸血牙齿。
但镇民们不那么觉得,他们被吓得魂飞魄撒,四处逃窜。
“看来是死得太冤诈尸了,现在怎么办?”
有人说:“还能怎么办,快去请驱魔师!”
“我跑得快,我去!”
“不用请,我来了。”院子里响起一个沉稳的男声,月伢回头看,只见身穿黑衣的男人穿过人群走了过来。
男人看起来大约三十岁,瘦瘦高高,戴着半脸面具,左眼被面具完全遮住,皮肤苍白如纸,手上还拿着一根骷髅头手杖。
这就是驱魔师?比想象中年轻一些。
驱魔师出现后,镇民们有了依仗,情绪稳定了些,他们向驱魔师问好,恭敬得如同对待一位真神。
“僵尸冲出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所有人都看向灵堂,果然看到那具死状狰狞的僵尸冲了出来!
镇民们被吓得狂退,月伢也被刘婶拽着跑,他匆匆回头,看到驱魔师用骷髅头手杖放出一簇黑火,把僵尸烧成了灰。
骨灰落在地上,只有小小一撮。刘婶松开月伢,跌跌撞撞地跑过去,用手把骨灰拢了起来,拢着拢着,刘婶忽然掉了眼泪:“我可怜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
月伢找了个坛子给刘婶装骨灰,安慰地拍了拍她背脊:“节哀顺变。”
驱魔师来到月伢身边,垂眼看他:“我没见过你。”
月伢点头:“我也没见过你。”
“……”驱魔师抿了抿唇:“你从哪里来?”
镇长跑了过来,替月伢回答:“大师,这孩子迷路了,听李婶说他好多东西都说不清楚,请求我们收留他几天,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吧。”
驱魔师没看镇长,一眨不眨地看着月伢:“你没有地方可去?”
驱魔师的右眼瞳孔是冷灰色,给人一种不好接近的感觉。
“暂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