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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干什么,我要去......”

    “一个成熟的成年人懂得在游玩过后给自己的家人朋友带礼物。”

    那一刻,沈宁觉得自己展现出了他人生二十年的智慧巅峰:

    “而最好的礼品莫过于自己亲手做的礼物,看,那边有手工DIY巧克力,你不想给你叔叔和爷爷奶奶带去充满你心意的礼物么?”

    青年指着店里面的两张木制桌子说。

    因为这,他度过了两个小时无忧无虑的时光。

    ......

    下午5点的时候,一辆黑色商务奔驰从游乐园门口进入高架,10月金秋,这个点天已经很黑了。高架两旁路灯像沙漠的胡杨一样,每间隔几米就是,光线彼此覆盖,密不可分。一路车水马龙,而透过密封的车窗,万家灯火伴随着绚丽的大厦霓虹灯闪闪发光。

    车里谢家睿闭着眼睛,身上盖着一条毯子,已经沉沉睡去了。他可能还想着把亲手做的巧克力给谢寅,但下高架不久,谢家就来人把他接走了。

    走的时候,谢家睿还睡着,没有人吵醒他,他被轻轻地从一辆车子抱进另一辆车子,没有人对此发出意见,这场景不知道该说是温柔,还是会想让人报警。

    不过车里唯一一个外人已经完全想不到这茬了,光线蒙蒙的车里,沈宁打着哈欠缩在毛毯里,又一次阖上了眼睛。

    ......

    “你那个小男友带睿睿去了什么地方啊?”

    “一身脏的回来,连指甲缝都是污渍,他自己去哪里我管不着,我们谢家的孩子......”

    谢寅低声劝慰了好几句才把电话那头的人给哄了下来,他又说了几句家常话,挂了电话才回头,略有些无语的目光在躺在床上微弱喘息着的男生脸上停顿了几秒,摇摇头上前。

    “怎么样了?”

    “还是热。”阿姨摇摇头,手上不断更换清水,给沈宁擦身子。

    沈宁回来之后就发烧了,他烧得迷迷糊糊,满脸困倦,一般人发了热会浑身发烫或是说胡话,他却是一脸厌世表情地缩在床上,只烧得着实热了才从嘴里发出哼哧哼哧的□□,仿佛一只毫无防御能力的幼兽。

    大概是这副模样格外可怜,阿姨心疼地给他换了好几次冰块,包在布里敷在他额头上。沈宁这时候终于有了反应,他一只手艰难地从被子里伸出,看似要挣扎,结果他手都没碰到冰块就先挡不住酸软,手腕一折,啪嗒一下松松软软地倒在了枕头上。

    谢寅:“……”

    晚上时候,医生到了,给他做了紧急治疗,要输液的时候谢寅打断医生:

    “他的体质特殊,对很多东西过敏。你这个药不会有问题吧?”

    医生一惊,连忙问他都对什么过敏,谢寅记忆力很好,说出了好几样,医生思索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