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到家之后,两人互相道了晚安,一如往昔,友好分手,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这天晚上沈宁睡得十分安然,丝毫没有烦恼,但第二天一早他醒来后,就陷入了苦思。
他有一个很深沉的困惑,那就是:
“丽姨,谢先生喜欢什么啊?”他不解:
“谢先生这种阶级的人,平时约会都干嘛?”
丽姨捂着嘴偷笑:
“不管沈先生做什么,先生都会喜欢的。”
CP粉就是这点不好,永远认不清蒸煮其实关系并不好的事实。
沈宁怀揣着淡淡的惆怅,问了家里所有人,甚至拉上一周才来两次修剪花园的园丁问约会步骤。
从二楼走廊尽头的窗口往下看,簇簇拥拥的庭院当中,穿着灰白相间的格子毛衣的男生半仰着下巴,一张嘴开开合合,一会吐露语言一会又凝神倾听。
初晨浅金的光线像跳动的金箔,从男生挺拔的鼻尖疏忽跃至凸起的喉结,最终几条折线一起收于紧实的领口。
被光晕染开的瞳孔看不清晰,只是眼里闪烁着迷惘之色,神思不解,好似十分苦恼。
他的这份纠结传递到了谢寅身上,早餐的时候,谢寅终于屈尊降贵地开口问他:
“你从来没有约会过么?”
“没有啊。”沈宁扳着手指头数还是数不出来一个,最后他放弃道:
“我连和女孩子单独出去的时候都没有,集体行动不能算约会的吧?”
上辈子加上这辈子的一个多月,他都没有过约会,仔细想想,似乎也是个遗憾。只是就算遗憾,也不能随便找个人填补空缺。
譬如谢寅,就不该是第一次约会的对象。
他一边苦恼一边顺手接过谢寅递过来的果酱,涂抹在面包片上。
最终,他只能道:
“如果我做得不够好,谢先生,请原谅我吧。”
“没关系。”谢寅休息一晚后心情不错,难得大方地说:
“我可以适当降低标准。”
——
“我是说可以适当降低标准,但这不代表你可以胡乱作为!”
从出门到现在,谢寅和沈宁一起度过了四个小时。
这四个小时里,他们一起经历了:
去电影院看电影,因影院音响太强,环绕音噪音过大,沈宁耳膜坚持不住而在电影开场十分钟后离场;
去商场选购奢侈品(这甚至还是谢寅负责出钱的),因周末商场人流太大,气味混杂,人声嘈杂,沈宁呼吸不畅而速度离开(他们甚至没坚持到靠近奢侈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