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们国家的油画还在发展之中,每一个热爱油画的人都可能成为中坚力量,未来还是要靠你们啊。”
他又说了几句勉励的话,身边的人才道:“老师,我们进去吧。”
“好,那我们迟会再聊。”
“好,老师再见!”
目送几人走入会场,这群年轻学子勉强维持的镇定瞬间破功。
许蔷大叫道:“齐大师好儒雅睿智哦!气质好好,不亏是大师!”
有个油画社男生激动道:“大师刚刚看我了是不是,是不是说明我也很有艺术的气息?”
“滚吧你,肯定是看你长得特别丑,猴子穿衣......”
沈宁被吵得脑袋又痛了,他拉着许蔷的衣服,弱弱地说:
“请问,现在可以回去了么?”
他一脸痛苦:“我头晕。”
许蔷为难地说:“可以是可以,但是大家过来都还没吃饭,回去又要一个小时,可以等大家吃了饭,然后想回去的人先开车回去么?”
如果这话被任何一个真心来参加宴会的人听了去,百分之九十九会发笑。但作为来自相同社会阶层的同龄人,沈宁深切地认同她的观点。
好不容易参加一个高级晚会,满场都是平时吃不到的高级食材,劳动了却没有吃,那还来干嘛?
为此,他忍着头疼,大方地回复:“没关系,我随便找个没人的地方休息,你们吃完了叫我就好。”
“那好那好。”
有了之前被谢寅带去party经验,沈宁从容地穿梭在人群当中,极度自然,落落大方地拿取心仪的食物,拿满一碟子后就逆着人潮往院子里走。
他正步履轻松地穿过大厅正门,忽然:
“沈宁?!”
有点耳熟。
沈宁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展白?”
展白看到他,亦是惊讶,沈宁取食物的时候,为了不给学校抹黑,已经摘掉了志愿者标志,从外表看,只是单纯来参加宴会的。展白几乎是在见到他的瞬间就想到了他在这的目的,语气不善地说:
“你来干嘛?来找谢哥么?”
谢哥?
又一个熟悉的名字。沈宁退后半步,谨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