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抽空想:美人就是美人,美人生气真好看。
俞少的脾气和他的脸一样,又冷又爆,才跟沈宁来了两个来回,就受不了地说:“我跟你废什么话,和你这种人在一起都是浪费我的时间。”
一般这种情况下,一个正常人会回答:“那你走?”
但想到他的身份,邵正觉口中的“俞少”,沈宁只好退而求其次,自己站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临出门前他彬彬有礼地回首,道别道:
“再见。”
“……”
......
......
沈宁出去时那边展厅已经开始了晚宴,人流分散,让沈宁压力骤减。沈宁看了眼身后的邵正觉,道:
“我在里面看回画,你去谢先生那边吧。”
谢寅大概是叫邵正觉了,他迟疑了一会最终点点头离开了。沈宁在展厅里面闲逛,一幅幅油画看过来。他今晚和展白的缘分不浅,两人又再次不期而遇。
展白也是一脸无语:“怎么到哪都能见到你,你不跟着谢哥么?”
“不啊。”沈宁随口道:“他没叫我。”
“嗯?”展白眼尖得看到他脖子上围着的方巾上的玩意:
“这个胸针......”
“胸针怎么了?”
“......没什么。”
展白挪开视线,他看了眼站在画前闲意走动的沈宁,总感觉眼前这个沈宁和之前见到的沈宁有点不一样,但他对沈宁本来就不熟,也不好说什么。
他见沈宁盯着一幅画看,就说:
“你看得懂么?看这么认真。”
沈宁:“还行吧。”
“看油画有什么行不行的就说你不懂......这幅画是最近挺有名气的一个画家画的的,这幅画的主旨是‘光’,是非常典型的印象派作品。”
“看这光,看这色彩,看这笔触,就好像光从藤蔓穿过,如此强烈地照射在你身上,说了这么多你听懂了么?”
“啊,什么?”沈宁随口道:
“我觉得还行吧,他这个笔触明明可以再狂野一点,但好像有点胆怯收敛住了,色彩虽然大胆,但布局稍显凌乱。”
展白一脸看小孩子表情地看着他。
“你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了,不要因为要和我唱反调故意挑刺。”
沈宁:“好吧。”
两个人实在没有共同话题,聊了两句就分开了。艺术厅里面人虽然不少,但大家都恪守礼节,鲜有说话,偶有发声,也很是轻柔,让沈宁呆着十分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