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硕:“嗨,没事,就这种小事。”
“喂,你们两个,别老是说话,传球啊!”
——
心脏仿佛僵硬般感受不到跳动,空气无法从喉管吸入,沈宁猛地跪倒在塑胶跑道,用力地捶打地面。终于有人发现了他的异常:
“沈宁,喂,沈宁,你怎么了?!”
视线的最后,他只看到几只慌慌张张朝自己跑来的脚。
......
......
走廊的尽头,随着电梯门打开,一个男人快步跨出,稍做停留,顺着墙上的标记向右转入走廊。
他在一个墙上写着号码的门前停下,伸手大力推开门。
病床上的男生蔫答答地看了他一眼,就有气无力地低下了头。
谢寅走到窗前,拉开椅子坐下。
“怎么回事?”
沈宁:“......”
沈宁皱巴着脸,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谢寅在说完这句话后怔了怔,看着男生好似沉思的脸,也略微感到怪异,不过:
“你是怎么把自己搞进医院的?”
他的语气带着不明显的责备,就好像从前看着自己早上好端端出门上学,下午就接到医院通知的爸妈,沈宁胸口微微一动,抬起脸道:
“不小心皮肤沾到过敏源了,就发作住院了,好难受啊。”
谢寅声音又冷又硬地说:
“难受就不要这么不小心。”
沈宁咋舌,不愧是谢寅谢总裁,一点都不体贴人。能把他和老爸老妈联想到一起的,也是自己脑子有病。
现在的时间是晚间七点,今天又不是周末,一般这个时候,谢寅不是在公司加班就是在各种应酬,距离他醒来给邵正觉打电话不过四十来分钟,算上下班高峰期的路况,可见他是听到消息立刻来了。
为了这份情义,沈宁还是颇受感动的。他见谢寅冷着脸不说话,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只能随意找个话题打破僵硬的气氛:
“谢先生是接到我的电话就立即赶过来的么?”
“这么紧张,不会是以为我被谢先生三番两次地拒绝,想不开割腕自杀了吧,哈。”
他的“哈”字刚刚落下,就看到男人一脸冷漠地看着自己,那眼神,就仿佛他说出的话是多么的愚不可及。
熟悉的尴尬顺着指尖传递至大脑,在气氛还没蔓延开之前,沈宁快速道:
“我只是开个玩笑。”
“这种玩笑开了也没人会笑的。”
谢寅冷漠地移开视线,表情没有一丝不自然。
在房间里唯一一个有能力热场的人都放弃开口后,空气都仿佛停滞,好一会儿后,谢寅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