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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宁站在谢寅后面,指着展开页面上一个参赛画家的介绍,道:

    “这个人我知道,我们社团办公室有他的画。”

    “他的素描功底很好,基本功很扎实。”

    谢寅又翻过去几页,沈宁都做出了实时评价,就好像足球比赛的现场解说员,谢寅把本子一合,稍稍转过头,冷冷道:

    “我给你走关系让你参赛不是为了让你赞赏其他人的画。”

    “如果你连这种程度的比赛都赢不了,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不用这么生气嘛。”沈宁随口道:

    “如果谢先生给我当模特的话,我肯定画得比前面几个都好。”

    ......

    谢寅自然不可能给他当模特,事实上,他傍晚时分就不见人影了。明明是周末,却还要晚上出去应酬,说出去也太惨了。

    谢寅不在的时候,沈宁在他的画室肆意运笔,整个画室都充满了奇异的色彩,光怪陆离的画布随处可见,他仿佛丝毫没有考虑到色彩的搭配,光影的对比,只是像小孩子第一次拿到蜡笔一样任性涂画。

    一张形容扭曲的脸出现在画布中央,旁边是令人无法理解的色彩构图。

    第二天展白来的时候,盯着这幅画看了许久,才回头道:

    “这是什么?”

    “爱德华?蒙克的呐喊么?”

    “不是,是‘饶恕’。”沈宁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这个人偷了上帝的圣经,被教徒发现后正在向教徒求饶。”

    虽然这话听起来很离谱,但总之:

    “所以教徒们饶恕他了么?”

    沈宁:“这我不知道啊。”

    “......”

    展白很疑心沈宁是在胡说,不过他们画画都大多脑子不太清楚,所以很难说明他到底是故意装傻还是真的傻。

    他看了看左右,沈宁用作写生地点的庭院里不仅摆满了各种零食甜点,连花园里的花树都仿佛被特意修建后,花苞上喊着剔透的露珠,花枝招展。

    要知道,现在可是快中午了,哪来的晨露给他采生啊。

    展白看了一圈,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道:

    “既然谢哥都给你报名了,你就好好画,好好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