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低低地咳了几声,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嘶哑,但是在座的却没有一个人敢轻视他说的话:“我会发檄文,广集天下米粮物资。”
他这话一说,却没几个人高兴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沈问被推了出来,一脸茫然地问:“那个……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这檄文,向来只有朝廷才能发啊。
这意思……他吗不就是要造反吗?!
封述那批都还没醒呢,他媳妇儿这么狂?!
景榆淡定地一批:“是。”
沈问:“……”
他吗表现得这么淡定,衬得他就像是个没见识的煞笔一样。
可这玩意儿……谁他娘的淡定地起来?!
沈问环视一周,闭嘴了。
好吧,这群憨货根本不知道这他娘的意味着什么,就盲目崇拜封述他们狗夫夫,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跟脑袋拿来做摆设的一样。
行吧……
反正他脑子也不如景榆,跟着干就完了,说不定还能混上一个从龙之功呢?!
“那……”沈问努力表现得淡定:“封号呢?”
景榆淡淡地勾了勾唇,眸色却冰冷得渗人:“凉州王。”
沈问:“……”
众人:“……”
只有吕将军那个憨货高兴地拍起了手:“这名字不错,好听!!!”
沈问都想把这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丢出去!
他迟疑了一下,又问了一遍:“真用这个啊?”
景榆淡定点头。
沈问:“……”行吧。
这天下谁不知道大凉发家凉州,都城也叫凉州,这取名“凉州亡”,可真是又拽又狂,就差把大凉的脸按在地上摩擦了。
沈问心道这波稳了,就是打不赢,也绝对能把大凉恶心到。
先生牛批!
景榆再次咳了两声,少年的声音哑得已经不成样子,咳到后面就只剩了气音,听的人心都要揪起来。
终于止住了咳,他才稍微正色了些:“我心知你们是因为爱惜手下将士们的性命,才想要放弃盐城,可你们想过没有,我们因何守在在冰天雪地里,因何如困兽般被困在这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