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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有拙没忍住,一拳锤向陆起的肩头:“你不守信……”

    “嘶!”

    这一次,陆起脸色都变了,瞬间苍白。

    林有拙怔住:“我没用力……”忽然想到什么,他一把拉下陆起的睡衣。

    布料摩擦过伤口,陆起立即倒抽了一口冷气。

    林有拙盯着陆起被咬得惨不忍睹的右肩,沉默了,记忆告诉他。

    这他咬的……

    而且就这错杂难消的牙印,肯定是多次咬出来的效果。

    他皱眉:“要是用一个,就不会这么严重。”

    他转身去拿那管消炎止痛的药膏。

    陆起探身上前从后抱住林有拙,用昨晚那种低沉磁性的嗓音蛊惑道:“阿拙,别生气好不好?”

    林有拙旋开药盖,低声说:“消气了,松开吧,给你上药。”

    陆起却没松,反而抱得林有拙更紧了,似在叹息:“阿拙,怎么这么好哄……”

    “因为这不是值得生气的事。”林有拙拉开陆起的一只手,转过身,垂着眼,认真给他上药。

    青年的声音很轻,像是夏天的薄荷水,他平静继续:“

    我也很喜欢,但以后你要告诉我,我唯独……”他抬眼,沉静看向陆起,“不会拒绝你。”

    陆起眸色深了几分,他抬手摸着林有拙的头,眼里染上了光:“剩下九盒,下次用光。”

    林有拙:“……”

    不再留力,上药的手,用尽全力一按。

    下一秒,卧室内响起男人陡然拔高的声音:“嘶!”

    冬瓜从睡梦中被吵醒,它听着隔壁越来越高昂的呼痛声,换了个面向,继续美美睡觉了。

    *

    接下来的时间,因为全身心投入了比赛,林有拙只觉得过得飞快,春天转瞬过去,夏天快到了。

    比赛就在后天下午。明早,林有拙要和团队搭乘最早的航班去国外。

    一直以来大家紧绷备赛,吃完午饭,钟茵教授就让他们回住处好好休息,以最好的状态的备赛。

    宋雪景的最好状态就是赛前吃饱吃好。

    最近吃得含糊,一出研究所,他就兴奋和林有拙说:“我请客,我们吃到明早上飞机!”

    林有拙微笑:“我还有事要处理,下次吧。”

    宋雪景也不追问,他露出小酒窝:“那我吃到好吃的,给你打包,明天我们在飞机上吃。”

    林有拙点头。

    同宋雪景道别后,他去了公交车站,研究所对面的21路车,直达八角亭。

    林有拙等了十来分钟,21路车摇摇晃晃到了。

    车上位置很多,林有拙走到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八角亭是终点站,需要两个小时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