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线一端连着学生,另一端连在喜庆的状元娃身上。
时满伸手,轻轻松松就拔掉了状元的脑袋。
刚听说被打,就已经没气儿了的状元鬼娃:......不要太暴力,会暴露本性。
头被拔掉,栩栩如生的状元人偶迅速衰败,和这个学生相连的红丝线也断裂,学生也出了状况,很快闭上了眼睛,没了动静。
松开手,把手上的人放回坐椅歪靠着。
人没什么大问题,但身体上的损伤少不了,这也是最开始两个学生半夜出现在学校,白天萎靡不振的原因
“周哥,线的另一端在,没猜错的话,在他们家里。”时满扔掉状元玩偶的红冠帽,牵上周预的手蹭了蹭。
“不可能一个个找出来拧断头,没时间拖下去。”
周预看着整个校园的乱象,神色冷厉,最快速的解决方法就是找到作祟的源头。
仔细观察,也不是每根红线都一模一样,有的色度深,有的浅,也有粗有细。
空气中突然出现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变化,安稳软贴的红线混乱起来,弯弯曲曲地加速,一齐朝周预和时满的位置缠了过来。
红线捆绑的学生纷纷七到八歪,没了意识。
周预抱住人躲开勾缠的红丝,看似软,实则危险,不小心被其中一根绕道手背上,很快被划出了一道血痕,但线也触血即断。
红丝线继续朝他们进攻,周预抱着时满躲进楼梯道,密密麻麻的红线从门缝里钻了进来,企图饶满整个狭窄的空间,把他们困住。
“怎么办?我们要殉情了。”时满眼含笑意,看着面前的男人。
“很开心?”周预垂眸看去,说着怎么办的人哪里有半点担心的样子。
时满摇摇头:“不开心,人鬼恋才浪漫又刺激。”他说完又加了一句:“但是既然都亲亲了,变鬼了这层关系也在。”
周预笑了:“我可不是你这种有身份的鬼,万一喝了孟婆汤可就忘记被某人缠着要亲。”
随口开的玩笑,时满听了,扬起的笑容却淡了下去:“你不认我也没办法。”
周预:“我什么时候敢做不敢认了?”
时满:“那可不一定,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小流氓。”
流氓周预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是个会打呼呼的小可怜,见到我喊怕怕。”
时满:“你这形容的是什么鬼?我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