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士卒死的死伤的伤,全喜公公也被手刀劈在后颈晕了过去,只有殷未与沈裴二人还站着。
双方难分强弱,沈灼故意卖出破绽假装摔倒后仰,待裴珏探身刺击便拧身躲闪从其背后取走数支羽箭。
沈灼手握箭尾,重重刺向裴珏肩胛,裴珏身子侧歪同时挥剑划破沈灼腰际。
两人皆滚翻在地。
殷未径直奔向沈灼,将他扶进怀里,他腰间已被血完全染红。
痛不痛?能坚持吗!殷未撕了衣裳替他包扎按压,关心之词脱口而出。
沈灼这时候居然还笑得出来:你在意我。
殷未懒得反驳他。
裴珏伤势似乎更重,他强撑着从怀里摸出一枚信烟,往天空发射,瞬间天际炸开一片亮斑。
他也扯着嘴角冷笑,临州天高皇帝远,早已不是你能控制的天地。我发出信号,山下军士即刻便会上山围剿,昏君,受死吧!
妈的,还邀人,有本事单打独斗!
殷未咬着牙骂娘,他已经听到大队人马冲上来的喊杀声,距离越来越近,或许,他们今天真的都会葬身于此。
没同年同月同日生,倒有幸死在一处。
若你放了国师,我还可以饶你全尸。裴珏继续道。
好家伙,串线到这还不忘觊觎别人的官配。这个世界里,以前两人从无交集,哪来这么死心塌地?
沈灼听了越发觉得好笑,把殷未紧紧搂住,伤口的血染了两人衣裳,他炫耀似的鼻尖蹭着殷未脖颈,看来,国师哥哥确实是天鹅肉。
不如直说裴珏是癞□□呗。
裴珏脸色铁青,握拳道:我是爱慕国师,总好过你强迫于人,畜生不如的下作行径!
沈灼冷笑:强迫?他在我床上的时候可从没说过是受了强迫。
殷未小脸一红,强不强迫的不好说,但什么叫在他床上,分明是沈灼死乞白赖上自己的床。
裴珏看着殷未并不抗拒的模样,心已凉了大半。山下的人马到来,他忍痛站起,俯视对方。
去死吧,狗皇帝!
沈灼抬眼看他,眸中杀意腾腾:恐怕要死的,是你。
裴珏愕然回头,身后披坚执锐的士兵锋刃对着的,是他自己。